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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笑容救不了中文障礙
王敏德應Chivas之邀與Big Band於澳門演出後，最新計畫是規劃了中國巡迴演出。「電影之外，音樂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我向來喜歡現場演出的形式。22歲時，我在拉斯維加斯就登台唱歌表演，嚴格說起來我可能算以唱歌出道呢。放棄兩者任一？我想不太可能，我太喜歡表演了。然而要認真討論歌唱，我不算正式受訓的歌手，我比較是自然抒發與感受派的演繹者，用心感受由內發聲的那種。」
難得造訪台北，乃是應Piaget之邀來台擔任Limelight Party嘉賓，跟王敏德碰面訪問，席間他常常興高采烈地哼起來，給予歡樂能量的感染。
「現場音樂演出是即時的、具有生命力的。我愛音樂也愛電影。過往好萊塢音樂劇電影風靡，人們唱歌又跳舞的，融合視覺聽覺兩種特質，過癮啊。我聽人說過，據傳吳宇森曾有意拍攝音樂劇電影……。我想他應該做的，畢竟在華人電影產業裡，很少有這樣的元素。」此刻王敏德談起電影和音樂來，神氣高昂，相較10分鐘前的媒體連訪，無法用中文完整闡述心中想法，讓他有點懊惱。我想我們所認識的王敏德，其形象一直以來都是美式的、硬漢的。「成長遷徙中，我自認為置身何地，凡事沒有不同。心是唯一溝通語言。唯一遇上文化衝突的時刻 就是溝通不良的時候。剛剛聯訪時，詞不達意，令人慚愧的是就怕有人會寫，都出道20年了中文都還不輪轉。或許我該花上三個月或六個月時間打好基礎的，現在中文的程度就不是這樣。但某部分的我，可能真的比較愛飛行、愛訓練，說到讀書嘛……。」
自由翱翔的夢
王敏德與飛行員的形象很契合，特別是現實生活中，他也認真取得飛行員執照和商業執照。在香港，他每星期都有安排活動，會駕著直昇機帶著小孩們飛上天際，來一趟空中體驗。自認為在航空領域非常活躍，明年將參與香港民航局活動計畫，慶祝航空教育百年誌慶。
有些男人喜歡賽車，有些喜歡潛水，關於這個飛行的夢之於王敏德來說，似乎很小就被預見。「當我還是小男孩的時候，我從紐約搬到加州山區，在那兒我最早認識的一些朋友是美洲印地安人。他們給我取了一個名字──就像他們在族裡都有自己的名字，有人叫飛狐、立熊什麼的，大多以動物命名──我獲得了「飛鷹」的名號；在那時候，我並未有任何變成飛行員的想法。後來，我所參與的飛行訓練，恰巧就叫作飛鷹計畫。相較於噴射機，我格外喜歡直昇機。噴射機的操作得持續飛行，不然就會墜落，但是直昇機能夠滯留在幾千英尺高空，使人得有機會四處看看。我常常帶小孩飛到沙灘上或船上出去玩玩，讓他們能夠下水游泳玩樂。」聽著王敏德敘述著飛行的熱誠，望向窗外無敵美景，彷彿心也飛了起來，頓時獲得自由翱翔的解放。
守護家園非想法 而是行動
感覺王敏德很注重家庭價值，片刻訪談下來，談到小孩的次數不少。要說他或哥哥Russell Wong的魅力，應該能迷倒不少女人，只是當他走入婚姻，似乎也就安分且認份地守護這個家庭。是不是父母親給的影響？他說，「我父母親都是藍領階級，我母親比較特別，擁有一種不彰顯的藝術家特質，不太像我倆兄弟從事比較商業性質的演出。當年他們要養7個小孩，很辛苦的，尤其男孩特別多，偏偏愛鬧好動，她應該快瘋了。」「回憶年少最瘋狂的行徑，應該是高中時，Rick James〈Super Freak〉正紅，帶著Boombox去上課──那時大多數人喜歡鄉村或搖滾樂，我則是偏好R&B、Hip Hop──午餐時間從置物櫃裡拿出來放在餐桌上，跟著音樂擺動扭起來。轉眼間，校長怒氣沖沖地朝我走過來，說『跟著我到辦公室！』收走我的Boombox還打電話給我媽，叫我一個星期內不准來上課。跟時下的年輕人比，這真的沒什麼，當年那樣的行徑真的是很瘋狂。我母親乎要哭了，嘴裡說著我兒子是藝術家，他熱愛音樂啊！成為演員後的過去20年間，我母親一度想回去找那位校長理論，非得當著他的面說：當初你把我兒子趕出學校，他現在可是很有名呢。」
現在他有一個老婆及三個小孩，半月前才正好從洛杉磯回港。18歲的大女兒上大學，他在那兒陪小孩兩個星期。王敏德自認百感交集，但女兒只想出去玩。「儘管我外表看來是條漢子，但當我回到家陪著老婆和小孩，我的心就會變得非常柔軟。多半男人都很會幻想，今天交這個伴，明天跟那個玩玩，我想我不是那樣的男人。一年前我在金飾店買了一枚黃金公仔送給老婆，上面有坐在搖椅上讀著書的老爺爺，及勾毛衣的老婆婆。象徵著我對家庭的黃金目標。人生誘惑太多了，特別是好萊塢（大笑），什麼事在那兒都很瘋狂……。人一旦結婚生小孩，維繫婚姻是很重要的，我呵護這段感情牽絆，保護這個小單位，18年不算短吧，我想自我認清家庭價值才是最重要的。」
中年男子的鬥志
「年紀大保持好體態很重要，但是我必須坦白告訴你，愈˙來˙愈˙難。你會發現跟我相同年紀的男人，大多就放棄了。」為了明年開拍的新電影，王敏德積極健身，替接下來的黃金10年作好準備。同時，他也意識到家裡開銷變大了。18歲的女兒才要上大學，15歲的女兒也吵著要跟著飛，照顧她們的人生需要不小的責任感與經濟支援，這件事讓王敏德某天一覺醒來──「天啊！」應該就是一頭棒喝。
展現鬥志，啟動計畫可見投身明年的飛虎隊電影，以及在泰國開拍的《This Man, This Woman》（暫定），後者是一部非常具有爭議性的電影，王敏德所飾角色愛上一位變性人的女人，他認為這議題很有戲劇張力，是個不錯的開始。「電影是我事業的根本，是我獲得注目的機會與經歷。過去那些作品都是我奠定的基礎，現在起步出發，又將遇見另一段風景。試圖再現風華，並不意味著我過去沒擁有過，只是男人年紀過了45歲，實質與心理獲得的意義大不同……。」
【完整內容請見《君子雜誌》11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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