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生活裡聰明,靠的是一種頭腦;在愛情裡聰明,靠的卻是另外一種頭腦。顧此失彼的例子很多,兩者兼具的令人折服,胡婷婷就是那種聰明女生,對於愛情,她有自己的信仰。女人哪,先放下你的武裝,聽聽她怎麼說。
胡婷婷是那種很有趣的女生。相隔了兩年之久,上次訪她,正值賴聲川的舞台劇《寶島一村》即將上演。她在裡頭從少女時代到老,飾演一個屈服於現實而選擇放棄愛情的女子,多年後和當年的情人重逢,剎時所有錯過的曾經,在心頭風起雲湧。經過了兩年,這次《寶島一村》即將在內地展開巡迴。我問她,經過兩年的歷練,如今演來有什麼心境上的轉折。
「這次演來感覺又不一樣了,那種重逢後的滄桑…」她沒有太確定的結論,說起話來帶著夢一樣的表情,究竟源自多年來的舞台訓練或本身習慣已經難以分辨,但是和兩年前字字鏗鏘、篤定相比,現在的她多了點溫柔和脆弱。「我這次比較幼稚!」說完她爆出哈哈大笑,這就是胡婷婷的有趣之處,你永遠無法預料她下一秒會作出什麼反應。
她看上去像貓一般嬌媚乖順,卻會在你趨近時冷不妨揮舞一下爪子,等你回過神,才發現她好整以暇、若無其事地舔著身上的毛,臉上掛著一抹竊笑,留你搔著頭腦想不透剛剛發生什麼事,她是出於友善還是自衛?在中西合璧的文化下長大的胡婷婷,渾身散發極端特質衝撞出來的火花。那戀愛中的胡婷婷,是什麼樣的女人,像這樣聰明的女生,可以和我們分享什麼愛情信仰?
信仰一
「我欣賞那種真的懂得愛人的男人和女人。什麼是愛?最高境界是一種成全,而不是控制或要求,成全即使包括犧牲和不完美,也OK。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完美的。」
原來,那種重逢後的滄桑來自現實生活的心境。在國外15年,最近她打算搬回台灣?「以前我比較自私,想的只有我跟我自己的生活。人活到一個階段,發現包容的東西多了。父母對我來說,變成我的一部份,想跟他們多近一點。讓他們快樂和幸福,現在完全牽扯到我的快樂和幸福了。」之所以會有這種改變,她停了停,說都要感謝每個讓你心碎的人。「之前一段感情結束,雖然很美好,但也因為美好,結束之後讓人心痛。
心痛讓人成長,當你走出來之後會讓你更成熟謙卑,放下自私的一切更懂得去愛。其實每段感情都是美好的,它來到生命裡就是讓你學到東西。我很感激有這機會,當我走出來後,發現整個人都不一樣,看這世界的角度也不一樣了。放下執著的那一面,才會看到更多生命的深度。」究竟相愛的兩人為什麼終究不能在一起,胡婷婷笑而不答,維持著典型的禮貌距離:「我們走到某個階段終於要去面對一些問題,這些都是緣分。只能說沒有過它,我不會像現在一樣珍惜跟感受,樂在生命中的每一刻。」
胡婷婷說起話來有著哲學家的層次分明。「不要小看心痛的感覺,很多人談戀愛結婚,都不一定有過這種感覺。人都需要經歷一些東西,磨啊磨出很多面向,讓自己走出安全範圍之外。不走出去,就無法面對自己的不安全感、個性上的癥結、誠實度。心碎,是很強大的力量。」
信仰二
「遇到愛我超瘋狂,在愛情裡我沒有極限,也不會以預設的角度來看以後的戀愛。預設就表示先入為主,我希望它自然發生,surprise me!」
愛情裡的安全範圍,是不是就像爸媽那令人欽羨的美滿婚姻,為胡婷婷帶來完美想像?
她的答案直接而令人意外:「所有人看爸媽的感情都是從外面來看,每個人都需要一個童話故事,若是在現實生活中找到符合童話條件的,就去相信。但他們是人,不是童話故事,也會碰到夫妻碰到的問題。我不覺得他們特別幸福快樂,他們只是正常婚姻;而我也不是他們,我的另一半不是我爸,他們的快樂不是我的,我要去創造自己的幸福快樂,這不是去抄襲複製別人的生活方式可以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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