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電梯門一開,四個女孩手忙腳亂,半夜抬著個一百公斤重的男人,上上下下的,一邊嬉鬧胡叫,一邊又彼此倉卒示意,別擾亂了飯店旅客的好覺。
如同一場神秘的宗教儀式,她們先一一伸出右手,四隻清白細嫩的右手,蓋往男人的天庭頂,再一一放開,緊接著很迅速地各自就定位到男人的周圍,分別伸出併攏的食指中指(是的,跟童子拜觀音是同個手勢),兩個女孩站在男人兩側,個別以食指中指撐住男人腋下兩處,另兩個女孩從大男人的膝蓋關節處,一樣以食指中指撐著,纖弱的四個女子,八根指頭,就這麼把那彪形大漢給抬起來。
她們興奮地吃吃竊笑著,忍不住要一同住飯店的工作人員,出來一塊實驗,電梯門是開了又關,關了又開。S.H.E的三人,只穿著睡衣拖鞋,素淨著臉,就在飯店精心設計、但從未想過能被拿來作為遊戲器具的挑高電梯裡,把所有人都抬得很高、很高,一路玩「飛天」到天明。
叮咚,電梯門再一開,這回是田馥甄獨自走出電梯,Ella 當時還在紐約,Selina 在林口長庚的病院裡。早晨,她很安靜,還沒辦法跟陌生人巧笑倩兮,但是,這是她一個人的封面,她要努力自己站得很高、很高。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平凡
要追溯 Hebe 的出道,得回到她的高中時代。被同學吆喝上台北玩,順道去電視台參加無厘頭比賽,殊不知,她隨手做出的搖滾豬鬼臉,竟然贏得比賽。
想當然爾,田媽媽不甘心苦心養大的女兒,以後都要猙獰了臉在螢光幕上賺錢。因此,把 Hebe 拽去台北參加歌唱比賽複賽。田馥甄整整忘詞十秒,還是成了S.H.E一員。儘管如此,她卻認真地告訴我:「我一直覺得演藝圈好多人都好特別。我超平凡,不特別,一點也不像明星。」的確,比起那些汲汲營營、頭角崢嶸,想要憑藉著上圍突破終點線的女星們,又或者比起那些在宣傳期猛放緋聞的演員,田馥甄近期上水果日報的焦點,是助理身上穿了一件極其鮮豔的羽毛衣;數字周刊所再次掀起的緋聞,也是好一陣子的跟助理一起烤肉的資料片。她絲毫沒有野心去征服版面。
更多時候,她下了工,就回家跟媽媽一塊吃晚飯,看電視、上網,在博客來或者誠品書店買些國外專輯來聽聽,像是 Charlotte Gainsbourg、Kings of Convenience,然後,跟朋友趕在睡前去看午夜場電影。Hebe 蜷在沙發上,懷裡揣一瓶熱薑茶,熱氣煙氳浮到空中便飄散了,一副小少女裝老生常談的樣子說:「我的緊張跟擔憂,是來自於媒體。媒體很需要畫面性的東西,可是我很難滿足媒體,而我也不想勉強自己做任何事情。我只希望處在舒適的狀態,但又要幫唱片公司跟媒體設想,就怕自己做不好。」
「尤其我是個很懶惰的人,常常想說,啊,做這個會不會失敗?做那個是不是很累,所以常常猶豫不決。但,我清楚自己要什麼。」叫人訝異的是,才不過一、二年的時間,Hebe 看起來蛻變成熟許多。
終於可以任性地唱歌
田馥甄到底要什麼呢?
有些事情是肯定的,她的冷靜與熱情,壁壘分明。比如說,她膽敢環抱剪過龐克頭、經常眼線畫得兩圈黑的陳珊妮,親密地叫她愛妮~。她理直氣壯地說:「我本來就是她的歌迷,我為什麼要假裝冷靜呢?」
【完整內容請見《美麗佳人》1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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