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品可佩戴
也是小型雕塑
「我做金工的創意來自直覺,而建築的訓練如做草模、畫草圖,這些理性的思考,幫助我把創意繁衍下去。」郭思敏還說:「其實我不太畫很精細的草圖,但草模對我卻很重要,很多作品是先用鐵線或紙板彎彎折折『玩』出來的。」
而許悔之認為:「建築的背景,使郭思敏的金工和雕塑作品,具有很強的空間結構特質,展現建築的精神與美感,線條簡潔、精緻,充滿安靜勻稱的吐納氣息。」
郭思敏的金工作品,既是可以佩戴的物件,也是可以置於案頭的小型雕塑。例如「境外之石」系列,特別展現了這樣的特色。「她的風格,在台灣當代金工藝術創作者中,無疑開拓了一種新的形式可能。」許悔之如是說。
而郭思敏所做的較大型雕塑,其質感與形體猶如日本枯山水庭園中大石,置於空間中,便有了安定的力量。
最原始的感動
來自荒蕪的浩瀚與神祕
安靜與開放,是郭思敏作品給人第一眼的感覺,這源自於她的個性以及其原始的創作靈感。郭思敏說:「或許每個人的記憶裡都藏著幾部心靈影片,因為太奇特了,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反芻、重播。」而影響她最深的「影片」,是多年前,她在美國唸書的時候,曾有幾次開車到中西部國家公園露營的經驗。「筆直的公路彷彿看不到盡頭,沿途無數的沙漠和山丘,一大片約書亞樹或仙人掌,像巨人般俯瞰著路過的人們;夜半醒來,意外發現營帳外的草地上,千百隻野兔窸窣地吃著草。銀色月光如晝,清晰無比,超現實的畫面令我全然震撼。」
有人沈醉於城市的多變與喧囂,有人喜愛森林豐富的生態與氣味,而郭思敏卻著迷於荒蕪的地景:巨大的山谷,無垠的沙漠,不見邊際的鹽湖……。「如此神秘浩瀚,荒蕪地景展現出更純粹的『大』,在那樣的場域中,『我』完全消失了;或是完全體會到自己是那『大』中的一小分子。感覺自身的渺小,卻又與天地合一,我為此莫名感動。」
佩戴者參與創作
作品提供「開放性」
除此之外,郭思敏的作品還展現極大的開放性。配戴者可以隨自己的喜好與想像,產生不同的佩戴方式。在她的心目中,藝術應該提供觀看者參與創造的機會,誘發其想像。「這是一場變形遊戲,佩戴者是導演,而我作品裡的點、線、面幾何元素則是演員。」
可不是嗎?當你隨意拿起一樣飾品,不管是戒指、項鍊或是別針,妳都可以不停地轉動它,而產生不同的造型和趣味,沒有固定的解讀和佩戴方式。在這樣玩耍的過程中,總會產生許多驚喜。「每當有人問我,這個作品代表什麼?我常會反過來問他們,你覺得看起來像什麼?」郭思敏還說:「有時別人還會戴出我原本沒有想到的形式,非常有趣。」
【完整內容請見《魅麗》2011年5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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