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二日,台灣人選出了領導未來的新總統,選戰激情落幕後,有哪些是新政府上台不得不面對的真相?
過去五十多年來,台灣跟著席捲全球的超級資本主義、自由市場潮流把台灣經濟帶上巔峰,但最近十年以來,全球化帶來的衝擊也帶來空前的低迷。(見《天下》第三八七期「超越貧窮線」封面故事系列),其中影響最大也最無助的就是平民階級的人們。
然而,一股平民經濟的合作互助力量在此時開始醞釀,在地人們運用自力更生與彼此互相貢獻的合作精神,讓失業者有工作,也幫弱勢的人找到打拚的機會。
社會角落的微型力量厚植著社會資本,為平民階級找到了迎戰全球化衝擊的生存之道。
當下,台灣的農業有何優勢?什麼樣的人開始致力這片農金產業?新政府又該有什麼樣的農產業、社會產業政策以提高民間就業率?
車子開進位於桃園縣楊梅鎮茶業改良場的一條通道,入口處右邊是一個圍著磚牆的墓園,左邊則是一片種滿黃色魯冰花的花圃。
幾十年前賺人熱淚的電影「魯冰花」,開始的鏡頭裡那一片滿山遍野的小黃花,就是魯冰花。
魯冰花雖然沒有盛開的花態,看起來卻很可愛。對於買不起肥料的茶農來說,又非常的可敬。魯冰花是一種奉獻的花,長在茶樹下,花開燦爛之際就被犁入土地,作為茶樹的花肥,讓茶樹開得更加茂盛。
魯冰花「雖然死了」,卻換來了「很香很甘的茶」。
「魯冰花」電影畫面中展現的常常是美麗如畫的鄉村,但故事主人公──農人的生活卻是極其艱苦的。艱辛的生活和優美的環境,這種極端對照讓人看後更難以忘懷。
農業成為超越貧窮的魯冰花
過去五十多年來,台灣跟著席捲全球的超級資本主義、自由市場潮流把台灣經濟帶上巔峰,最近十年以來,全球化卻也帶來空前的低迷。
於是當過去台灣經濟靠科技產業與製造產業躍上世界舞台時,只扮演市場經濟路邊的草花──魯冰花角色的農業,開始成為都市工作人失去工作或提早退休時的一個生活緩衝,也是養生的經濟肥料。
對於在台灣工作的人而言,農業已經從過去魯冰花的角色──一種附屬的產業角色,成為許多由都市退下來或長期居住在農村、一直把農業當作副業的農民的一種新主流工作。
「農業是經濟不景氣的一種緩衝角色,」凍省以後,由農林廳改制成的農委會農糧署,辦公室仍在寂靜怡人的南投縣中興新村,現任署長黃有才、以及在台中縣霧峰鄉的農委會農業試驗所所長陳炳輝都不約而同地說。
對許多在都市失業、提早退休的工作人而言,農業成了新工作價值所在。
隨著美國經濟可能正式步入衰退、國際股市風雲詭譎萬變、台灣的高科技廠商也面臨巨大的匯兌損失,傳統產業工廠也陸續外移關閉或縮小規模之際,貧窮已經成為現在的台灣人以及所謂外籍新娘之新台灣之子的生命辭典的常見字,不能不正視。
台北大學合作經濟系副教授梁玲菁分析指出,過去八○、九○年代,台灣常只強調大企業去雇用人力,而忽略中小企業在創匯上、就業安定、社會安定上的成就。
「長期以來,政府還是比較偏向跟大企業之間的關係,很多法規制定比較有利大型企業,」梁玲菁說。
她認為政府過去以來採用這樣的創造就業機會的策略,在景氣好的時候比較可行。但是如果景氣不好時,畢竟這些大型民營企業,有很好的專家、資本與能力,他們可以往外做全球化的運籌,以世界為家,他們比中小企業或是草根性的企業條件好太多。
農業成為超越貧窮的魯冰花
過去五十多年來,台灣跟著席捲全球的超級資本主義、自由市場潮流把台灣經濟帶上巔峰,最近十年以來,全球化卻也帶來空前的低迷。
於是當過去台灣經濟靠科技產業與製造產業躍上世界舞台時,只扮演市場經濟路邊的草花──魯冰花角色的農業,開始成為都市工作人失去工作或提早退休時的一個生活緩衝,也是養生的經濟肥料。
對於在台灣工作的人而言,農業已經從過去魯冰花的角色──一種附屬的產業角色,成為許多由都市退下來或長期居住在農村、一直把農業當作副業的農民的一種新主流工作。
「農業是經濟不景氣的一種緩衝角色,」凍省以後,由農林廳改製成的農委會農糧署,辦公室仍在寂靜怡人的南投縣中興新村,現任署長黃有才、以及在台中縣霧峰鄉的農委會農業試驗所所長陳炳輝都不約而同地說。
對許多在都市失業、提早退休的工作人而言,農業成了新工作價值所在。
隨著美國經濟可能正式步入衰退、國際股市風雲詭譎萬變、台灣的高科技廠商也面臨巨大的匯兌損失,傳統產業工廠也陸續外移關閉或縮小規模之際,貧窮已經成為現在的台灣人以及所謂外籍新娘之新台灣之子的生命辭典的常見字,不能不正視。
台北大學合作經濟系副教授梁玲菁分析指出,過去八○、九○年代,台灣常只強調大企業去僱用人力,而忽略中小企業在創匯上、就業安定、社會安定上的成就。
「長期以來,政府還是比較偏向跟大企業之間的關係,很多法規制定比較有利大型企業,」梁玲菁說。
她認為政府過去以來採用這樣的創造就業機會的策略,在景氣好的時候比較可行。但是如果景氣不好時,畢竟這些大型民營企業,有很好的專家、資本與能力,他們可以往外做全球化的運籌,以世界為家,他們比中小企業或是草根性的企業條件好太多。
平民經濟對抗不景氣
當大型企業往全球轉移時,留在本地的人工作競爭力及工作機會相對減弱了。
「我們的經濟結構,已經過度仰賴大型企業。中小企業的創業被忽略,這十多年以來很可惜,」梁玲菁指出,台灣商學院的教育,大概就是畢業後到大型企業找到工作就好。
無形中所謂的技職教育在台灣失落了。
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吳惠林也曾指出,以微型金融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孟加拉經濟學者尤努斯,他的做法對台灣來說並不新鮮,一九六○到八○年代台灣的中小企業就是依靠類似方式來成就台灣經濟奇蹟的。
他們在地下金融裡得到資金,而「互助會」更是與鄉村銀行的運作相類似,「頭家娘」( 女性當家的意思)的稱號更是家喻戶曉, 他(她)們全家老小加上親朋好友夜以繼日辛勤經營小企業,賺取微薄小利,憑藉誠信感恩的心,互助合作,既有工作可圖溫飽,又有小額儲蓄培育下一代。早年台灣的充份就業、平均所得分配, 甚至高經濟成長率的成果就是這樣達成的。
不過,一九八○年代中期過後,情勢丕變,一九八五到九○年瘋狂的投機泡沫金錢遊戲讓台灣淳厚的民風隨風而逝。
梁玲菁舉例,在經濟不景氣時,黑手創業、微型經濟、能善用到個人勞力價值、腦力價值的工作機會尤其重要。也就是所謂的平民經濟十分重要。
歷經十年前的亞洲金融風暴以及大海嘯,泰國政府這幾年努力促進「平民經濟」的發展。
歐盟國家也有一些社會合作的微型經濟、微型金融與所謂的社會企業的興起。
譬如說為了縮小鄉村與城市之間的差距,法國就鼓勵年輕人讀書後,不要離開家鄉,就在家鄉創業。家鄉非常鼓勵有機食品的開發,可以幫助他們與銷售連結,最後他們也可以成立一個有機生產合作社,賣有機安全的食品。由兩個年輕人開始做,並且還可以僱用七、八個人一起工作,創造就業機會。「這不是強調大型的,」梁玲菁說。
現在日本也體會到過去過度強調市場的完美性,相信市場價格機能是有問題的。「但市場並不完美呀,市場失靈了嘛!失業的人轉業過程中缺乏一些機制,」梁玲菁說。
吳惠林則強調,除了融合「合作教育」於基礎教育中, 藉學校員生消費合作社培養「全人教育」,認識合作價值外,最重要的是,如何協助台灣人民自主合作,提升人性與開發潛能,尋回「誠信」的倫理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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