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有時候一群男生朋友跟我一塊出去吃飯，到了晚間大家酒足飯飽，他們便會互使眼色，先是打電話給女友報備說，「我要跟兄弟去唱歌喔」，並帶著一點快意的口吻催促我回家，說：「走囉，準備去唱歌囉！」當我說，我也想加入時，卻用時速180的速度，飛快把我載到我家門口丟著，接著，咻地，揚長而去，剩下困惑的我站在原地。究竟，是什麼樣的唱歌，一個女人不能加入？
選妃不是選妻
原來，這群男人是去一間「衣服會脫光光」的KTV，位於林森北路附近，走在路上的都是辣妹俊男，這KTV夜晚才開始精采。
但是我又再百思不得其解了，分明，這群20多歲的男人，帥的帥、有女友的有女友、當老師的也大有人在，生活圈根本就不缺女人，也不像熱愛沾染酒氣女色的模樣。幾個男孩就是戴副眼鏡、穿個牛仔褲的，皮夾打開來搞不好薄薄幾張鈔票，到了酒店，老闆找零還會把30元好好放進口袋，絕對不給小費。那幹麼還要上酒店尋歡？
我用一頓美式漢堡先換到第一個答案。老K吃得滿嘴油，還打了個飽嗝，才說：「首先當然是打開眼界。」怎麼說？「在一般比較便宜的制服店，90分鐘，一次進去只要三、四千，我們還負擔得起，第一步進去你就可以選妃了。一群女人穿著肚兜、短裙的，一字排開來，對你說，老闆好，儘管選，千萬不用客氣。有時候，這預算難免還是只有一些比較不太對的妹，我們挑好幾回都沒辦法看到喜歡的，老闆就會說，啊又不是娶某，匆促叫我們決定一下。但是，你平常時候要追女友就要花上幾個月，又要花、又要禮物才把到一個妹，哪像現在還有把牌全部攤出來給你挑的。」
點燃慾火的激點
當然，選完妃子，最精采的部分也就來了。老K繼續說：「前半段，當然女生進來以後，我們就先聊天跟唱歌喝酒。我個人是很討厭聊天啦，這麼短時間是要聊什麼工作跟家世背景？但是進行20分鐘的時候，就會開始突然有一小段時間，突然放超大聲的音樂，然後妹仔就開始脫衣服、跳到桌上跳舞，再到你身上磨蹭，像是準備慢慢點火。這樣『點火』的過程大概會進行個3-4次，當然很快她就完完全全脫到精光，一邊跟你講話，又不時喝酒，隨便你要摸哪、做什麼都可以，她也會拿你的手去摸她的身體。說實在話，一群裸女在你旁邊這樣搖來搖去，很難一點感覺都沒有，『小弟』早就準備上工了。大概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她就會準備把你褲子打開來，以『手工』幫你打出來。也有些長得比較好看的，聽說運氣比較好一點，可以被抓到廁所裡用嘴巴。」
先撇開男人一臉春風得意的嘴臉很討打，我不禁在腦海裡出現一個奇景：一群男人脫了褲子露出他們的弟弟，一群裸女辛勤在一旁協助，這是什麼樣子，什麼詭異的氣氛？我忍不住覺得詭異，問道：「你在別人面前被打手槍，這樣豈不是聯射出來、大小長短、粗細都被看得很清楚，怎麼還能有心情繼續啊！」老K說：「誰想看其他男人的啊！到最後這關的時候，通常都是燈光非常昏暗，會暗到你只看得到前面的裸女在你前面用淫蕩的眼神示意，然後通常會忍不住偷看四周，但是看四周不是為了要看其他男人的東西，他有的我也有，眼光自然會避開其他人的器官，但是你會很認真注意其他每個女人怎麼幫別人打手槍，她沒穿衣服的坐姿、蹲姿，光是看這個就很 High 了。」
我想到史丹利庫柏力克的《大開眼戒》，每個男人女人與他們濃濃的性慾，就讓妳的慾望也被挑起，就像學者 Laura Mulvey 提到的 Voyeurism，只是這場景在酒店裡發生，而男人可以盡興地偷窺，他不會被譴責，這樣一個春宮場景，不是在夢裡，就在他眼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