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在歐洲的小餐館多逗留一下,可得小心幸福的啤酒肚上身。常常有人說喝冰啤酒傷身,但當你知道啤酒在歐洲人生活中的重要性,數千年的歷史豈是一句話就能打翻?不是說歐洲的啤酒才叫上乘之作(把咱們台灣啤酒,或是雲南大理啤酒、舊金山Anchor啤酒擺到哪去了),而是說在你我也許熟知的英國、愛爾蘭、德國、比利時等國家,啤酒不只是一種消遣或解渴的飲料,而且啤酒文化是一門顯學(有多「顯」?看看滿街的酒吧和觀賞足球賽時人手一杯的「飲料」,就可見出端倪)。
Cheers!
像是Beer Pong這樣的遊戲,可以說是美國大學生校園消遣的一種(遊戲規則是把乒乓球投入對方排好的啤酒陣,凡是被對手投入一杯,就得把那杯酒喝完,最先喝完者就是輸家),在歐洲也看得到,但更有組織和規模(竟然有Beer Pong聯盟,把這當運動賽事看待)。那些關於啤酒的遊戲,在歐洲是啤酒文化的一小部分。最常見的景象是閒暇時,人手一杯鮮榨的啤酒站在酒吧門外,滔滔不絕談著天氣和生活瑣事之類的話題。想像在西班牙的邊陲小鎮,當整座城鎮因為國定假日而寂靜無聲,轉角那家只有黃土牆和幾名當地男人的酒吧,是解渴的唯一去處,來一杯絕對冰鎮的Stella Artois,外頭的烈陽再也不關你的事。
又好比到了愛爾蘭,不管是有百年歷史、每天酒客擠到水洩不通的Temple Bar(人多到快把石頭路面磨得光滑),或者是某個午後走進老磚牆堆砌的小酒館,愛爾蘭錫口笛的輕快音色,好似雀躍地引領你進入他們的酒館世界--從出生、結婚到死亡都不離那擁有綿密細緻泡沫的Gunniess,還有只有在喝酒時穿的服飾和舞蹈,手牽著手奮力轉圈圈,流著凱爾特族人(把啤酒帶到歐洲的民族)血液的愛爾蘭人,喝啤酒就是他們生命的泉源。當你和愛爾蘭人在異地相會,千萬別請他喝馬來西亞製的玻璃罐裝Gunniess,沒有泡沫的Gunniess,在他們眼中就等於是被鄙視到極點的餿水(不誇張)。
歐系啤酒 孰勝孰劣?
在台灣我們也有愈來愈多的好去處,去營造自己的微醺調調。但一般來說,少了些隨興的愜意,彷彿只有夠有「質感」的人們才有膽在便利超商外的「文青去處」大肆暢飲。最普遍的歐系啤酒就屬比利時啤酒了,但可別被台灣常見的那幾款比利時啤酒(香蕉、蜂蜜、蘋果和水蜜桃口味)給誤導。有上千種選擇的比利時國寶,從修道院裡的私釀開始,創造出獨特風味的啤酒,對比工業化時代大量生產的量產啤酒,就是多了分個性,甚至你還有機會喝到陶罐舀出的酒。
在水、麥芽、酵母和啤酒花間,聽起來單純卻又複雜的組合,竟可排列出全世界數不清的啤酒風味,其中最重要的關鍵就在於水質的特性,就像是去過歐洲的人都可以比較出硬水和軟水的差別,於是歐洲的啤酒,相較於運用軟水製成的啤酒,總是較為厚實與重口味。這其中當然沒有優勝劣敗(也許只有價格的勝負,好比到了東歐,啤酒比水還便宜),但得小心市面上的劣質啤酒。萬一明明標明鮮榨啤酒,但端上來的卻是一灘了無生氣的無泡沫死水,或是酒體混濁得像洗米水,可別吃悶虧,告訴店家更換的必要性。誰想喝一杯提不起勁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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