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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有著混血的歷史 是五味雜陳的精彩

撰文/李昀    

王立彬早在九○年代就來到臺灣,一待就是14 年。他曾經在臺灣置產、開餐廳、主持節目,也隨著球隊南北征戰臺灣走透透,是臺灣運動迷熟悉的籃球明星。不過看過他打球、評論的觀眾們可能都不知道原來王老師的家鄉就在西安;在那早期兩岸交流還不算頻繁發達的年代,王立彬老師可說是最能夠深刻理解兩岸人情、文化的第一人。



西安是全國的中心點





王立彬 陝西西安人,知名籃球運動員,現任西北工業大學教授及男子籃球隊主教練。(攝影/王銘偉)

王立彬出生於陝西省西安市,西安正是他懷著濃濃鄉情的故鄉。2004 年接受陝西職業籃球隊的邀請返回家鄉後,觀察到西安在全中國的政經地位上已有自己明確定位的道路。雖然比不上北京、上海、廣州等一線城市,但是作為西北第一重鎮,不論在地理、文化上,西安都是全國的中心點。



從地理上來說,西安位於大陸中心,也是內陸港匯流之地。城外的滻壩新區近年增強重劃建設,已經是吞吐量極大的內陸港口,連帶倉儲、保稅等延伸產業創造許多就業機會,吸引附近省份勞動力投入到此。而西安也是中國航天軍事的中心研究基地,例如六月份才順利發射升空的神舟九號太空梭,宇航觀測基地也都在西安;更具有象徵意義的是,中國的「中央標準時間」也設在西安,全中國的時間按照西安的標準走,儼然是中國的格林威治。



小吃精彩在「五味雜陳」



因為打球幾乎全球五大洲都走透透,也為了保持運動員全天作戰的能力,王立彬不但能夠適應各地不同吃食,也因為這特殊經驗而練就一手好廚藝,也培養出愛吃懂吃的好本領。



談到西安最富盛名的小吃,王立彬分析得頭頭是道:「西安有著混血的歷史,民眾對各種口味接受度都很高。這裡融合了各地菜系的優點,是五味雜陳的精彩!」西安有大批回民,這些回民有人沿著絲路而來,有人為了避戰亂而來;回族人在這裡沒有土地,但有與身俱來的生意人本領,因此做起小吃生意來特別厲害。也就在這情況下,漢民、回民兩大小吃派系融合,成就西安精彩的小吃文化。



「吃貨」要有的三顆心



這幾年西安城的面貌變化很大,就像其他中國城市一樣,即使是古都西安也面臨快速汰舊建新、舊文化瀕臨消失的困境。



拆遷變化大,許多不只美味、更承載歷史人情的小吃攤哪一天可能突然就消失了,是一件讓眾多「吃貨」感到惋惜的事。



「吃貨」是中國特有的詞彙,意指特能吃、特別愛吃的人,而對王立彬來說,「吃貨」一詞也代表有品味的美食愛好者,也就是「吃的達人」。而一個正式的吃貨要帶著三顆心-愉悅的心、感恩的心和平靜的心。



吃過這麼多美食,王立彬認為還是簡單的滋味最好!把吃視作一種生活的藝術,將來還計劃寫一本專門談西安麵食文化的書,繼續努力在吃貨的道路上邁進。



西安的人文歷史就像城牆一樣厚重



1998年美國總統柯林頓訪問中國,第一站就指定古都西安,還特別要求能夠和妻女一起下到坑道中,近距離觀賞兵馬俑。大國領袖來訪中國,希望能以中西文化交流意義沖淡政治敏感,西安成了首選,可見西安城在西方人眼中是最能代表中國文化的地方。當時熱鬧的迎賓入城儀式即由柯導演策劃,以唐代仕女、蟠龍旗幟等唐朝古典入城儀式迎接貴賓。



秦風傳統的西安霸氣





柯興平 西安歌舞劇院藝術顧問、中國國家一級演員、藝術策劃導演。(攝影/王銘偉)

柯興平在陝西省內從事藝術工作近四十年,見聞多廣可說是一本真人版西安百科全書。「西安有3,160 年建城歷史,1,170 年皇都歷史,共有十三個王朝建都西安,西安人就是皇城根下的人民,這裡的人文歷史就像西安的城牆一樣厚重。」

柯導演用有趣的比喻向我們解釋西安的特色,與中國其他大城市有什麼差別。他認為北京500 年皇城歷史讓北京人有王城的「皇氣」;而上海短短100 年由金融、商業發展起來的城市文化則是濃厚的「洋氣」;至於西安人,就是散發出一股「霸氣」,因為受到秦人、秦地、秦風尚的千年文化歷史遺傳,西安人豪爽不拘小節,有西北人特有的豪邁。



重大歷史事件場域



地理環境和氣候也決定了西安人的生活態度。在西安,春、夏、秋、冬四季分明,萬年的厚重黃土累積,農村生活形成獨特關中風格。如著名的陝西十大怪:碗盆分不開、辣子一道菜、麵條像腰帶、不坐蹲起來、烙饃像鍋蓋、唱戲吼起來等生動形容,顯示陝西地方人民豪爽不拘小節的生態度。而處於中心地理位置,更使得西安成為許多重大歷史事件的發生地,如秦王一統天下、張騫出使西域,甚至是近代的西安事變,都是對歷史發展影響深遠的事件。柯導演還分享了一件趣聞,當初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時,全國政協投票表決新首都地點,傳說西安以39 票敗給得到40 票的北京,就差一票今天的中國首都樣貌就完全不同了。



千年厚土養成的陝西製造



那麼現代的西安呢?柯導演從年輕人來看,他認為雖然西安地處內陸,但是年輕人接受外面文化的速度卻非常快,也抱有開闊的心胸。而西安民辦高校、高等教育人數在全國排前兩強,人口素質高,實力不容小覷。



在文化藝術方面,古都的文化滋養了許多藝術創作者。西安是中國影視重地,大導演張藝謀早期的紅高粱、秋菊打官司和菊豆等電影,就飽含濃厚西安元素風情;陳凱歌第一部電影「黃土地」,也是描述陝西黃土高原的農村女追尋新生活的故事;陝西也是唯一出過三位獲得中國文學最高榮譽「茅盾文學獎」作家的省份,他們分別是路遙、陳忠實和賈平凹。另外還有實力堅強的長安畫派,以黃土高原的古樸倔強和農民形象人物畫獨樹一格。數千年的厚土文化,孕育出洋溢秦風秦韻的陝西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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