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委會精算指出勞保到二○一六年就會破產,否則只有提高投保收入、減少給付。因此,勞工只有吃「十五年牛肉麵」或「五十年陽春麵」兩個選擇。選了前者,就是這一代人享福,但將爛攤子丟給下一代,讓他們不論付多少保費,都得不到分文給付。
不過,真正的選擇乃在此二者之外,且是唯一合理而公平的選擇。
勞保除了退休給付,還包括傷殘意外等給付;但比重甚微,真正的大宗仍在於前者,占九成以上,而今天導致勞保走向破產的關鍵,亦在於此。因而要解決勞保破產問題,就必須從此下手。
然而,正如同勞退制度乃至其他軍公教保險,只要涉及退休給付,本質上它就是強迫儲蓄:在工作時強制提撥一定比例薪資,加上雇主相對提撥的保費,符合退休條件時再一次或分月給付。就勞保而言,勞工薪資占二成、雇主七成,剩下一成則由政府提撥。
這樣的制度會虧損乃至破產,關鍵一定在於政策設計時,主管部門或民意代表讓勞工「偷吃步」,給付的金額高出保費收入甚多,造成這一代占下一代便宜的事實。了然於此,治本之道唯一:一方面立刻將現有的潛在負債結清,讓它不致再禍延無辜;另一方面,將未來勞工的退休保險歸零重新設計,永絕偷占下一代便宜的惡行。
目前勞委會研議將給付的計算基準由最高六十個月薪資拉長到終身薪資是最根本的改善之道,道德風險可大部分去除。唯一的缺失是未計入利息收入。若能依一公定利率為下限、基金操作獲利率為上限,按月將每人繳交的保費複利計息,於退休時給付,則對個人最公平有利,勞保亦永無破產之虞。
至於目前的偷吃制度,我們建議年底全部結清其潛在負債,然後由政府分年編列預算弭平;因為,這畢竟是公職人員有意、無意造成的過失。唯一的美中不足在於,未來的納稅人會增加負擔,而其中至少部分是無辜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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