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有自己面對挑戰的方式。金城武在演員的領域上,永遠從容的輕舟前行已經是他的標記。電影有多複雜,他卻用最純熟及睿智的方式解決,靠的是保持澄淨清明的心境。
兩個十年
我對自己說過,無論一個人的品味如何,如果他對一件事的投入熱誠能超過十年,以我的「A Decade Rule」來說,無論那件東西是如何如何,我也要脫帽以示尊重。如果是二十年,那更加不得了,他在一個地方兩個十年,對這件東西應該有血有肉有愛有恨,或是已經到一個融會貫通的境界?金城武在電影這個圈子,明年便是二十年了,是什麼東西留得住他呢?是劇本嗎?他回答說,「嗯,今年是有一些劇本在看,但是還沒有確定的,這個你可能要問我的經紀公司,哈哈。」他慧黠地笑,然後給我一個神秘的神情。
那不談未來,先作回顧吧。如果說電影都是以人為本的,這說法也準沒錯,電影的開頭,螢幕上斗大的字便是寫上「×××電影」,可見電影是個人的,也是人與人之間有深遠交集的行業及工作。容許我說,王家衛、吳宇森及陳可辛,在金城武不同階段的電影路上,都曾給予他不少影響的三個電影巨匠。先說在《重慶森林》對他獨具慧眼的王家衛,出名慢工出細活的王導,向來拍戲沒有劇本的王家衛對初登電影螢幕的金城武來說,是一種創作及發揮的解放。
「拍《重慶森林》讓我真正認識了什麼是影像創作、製作的環境配合的重要性,就是因為沒有劇本,無論是劇組人員或是我自己都可以享受那個演出的過程,還有無限自由的空間。從那時候開始想要專心在電影上,也因為這部片,有更多機會在日本發展。對我來說,《重慶森林》的影響,在心情或事業上都有了很大轉變。」以歌手身份出道,是王導演給他演員身份的肯定,讓他義無反顧地往電影圈發展,做好演員的本份。從此以後,他定下了接拍電影的基準。
「接拍一齣電影的原因有很多:導演是誰、故事和整個團隊,換句話說,應該是整個 package,然後 timing 也很重要,要在對時間遇到合適的劇本。」他也喜歡不同的角色,帶給他不同的改變。「其實我自己也很難說我最喜歡哪個角色,因為就像我之前說的,我會在意的是整個package,這是一個團隊的作品,我不會去想這麼多角色哪一個是我最喜歡的。我只能說,我是很享受在拍攝過程中,和這個團隊一起創作出來的東西,而我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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