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mas Rose,聖誕玫瑰。在演出電影《聖誕玫瑰》的過程中,桂綸鎂的情緒徹徹底底的崩堤了,在這部由楊采妮執導的作品裡,她的角色是個鋼琴老師,雙腿殘障,必須用輪椅代步,小時候曾經受過心理的創傷,又被母親丟到孤兒院,於是儘管外表看起來柔弱,但內在世界卻非常黑暗,她帶著恨長大,一個又一個的為什麼盤據在她心裡,她一直企圖從別人身上得到愛,希望有人可以真的愛她,當得不到愛時,不惜毀滅...。
我一直對那種表面上看起來不動聲色,但是內心有很多邪惡想法,有很多爭議的女性角色很感興趣。拍照結束之後,我們坐在車子裡說話,入夜時分微微的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從她的語音中感覺到一種帶點壓抑的平靜。所以當初看到劇本,想像這個角色的時候,我好興奮,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撞擊...。我想可能因為我是那種很沒有方法的演員,每次演戲的時候,我不會告訴自己要進入角色,或是該怎麼進入角色,而是在潛意識裡不斷不斷的加強,在潛移默化中,讓角色直接進入我的意識,進入了我的身體。所以偶爾當我客觀的跳出來看時,都會被自己的那個狀態嚇到。
今年剛好三十歲了,我突然有個感想是,我不想要再壓抑自己了,我想要綻放生命,在不傷害別人的原則下,想要肆無忌憚的活,比方今天我想喝醉就去喝醉,因為如果我繼續照著二十歲到三十歲的方式去活三十到四十,哇,我老了耶,我沒有再多個十年讓自己壓抑,我想要放開,現在的我,試著放開自己。我喜歡讓我愛的人活得很好,回想起來最讓我覺得驕傲的一次經驗,是曾經在男朋友不在的時候幫他做搬家的打包,因為他要工作,沒空整理。他的家在深山僻壤裡,連叫個計程車都很難,我一個人在那裡整理了好幾天,等他回來一切都處理好,可以直接上車搬走,讓我愛的人舒服,會讓我感覺幸福。
關於幸福的故事,我最想講的,是家人給我的,最近一次是我爸。那時候我剛從葡萄牙旅行回來,他問我說,你這幾天有沒有要幹嘛,我說沒有啊,隔天他又問了我一次,我說怎麼了嗎,他說因為他可能要去高雄打兩天的球,但如果我有事,他就不去了,我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說,這還用想嗎,你當然要去打你的球,我會有什麼事呢,我知道他想要陪我,我知道他很喜歡為我做些什麼,這細微的點點滴滴,讓我感覺很溫暖。
我其實已經不記得睡不著那時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沒有辦法用一種很意識化的語言去敘述,就是一種很潛意識的感覺,一種恐懼,一種痛苦。
說到痛苦這事,采妮真的幫我很多,做為一個演員,我始終覺得自己是在為電影,為角色服務,所以我經常會把自己搞得很慘。決定接演這個角色的時候,采妮握著我的手說,你放心,我會陪你走到完,然後儘管一路拍攝過程中,她要不在monitor前陪我哭,要不就是喊卡之後跑來握我的手,我知道那是一種陪伴,但我始終沒有非常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一直到最後一場戲那個大爆發來的時候,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原來我從來沒有被遺棄,那是一種很棒的感覺。
除了在真正拍戲的期間,我對自己其實是非常任性的,比方我這趟去葡萄牙旅行,我可以每天吃兩三塊蛋糕,我朋友說,從來沒看過我這樣子,我說我不管,我就是想吃,我要吃;又或者,我可以為一個角色狂減肥,在冰天雪地裡可以扛餓,我最擅長的事情,應該是任性吧。我這樣到底是愛自己,還是不愛呢?好像蠻愛,也蠻不愛的吧。
很少看見這樣面貌的小鎂,至少,短時間的印象中是沒有的,張滋?算是和桂綸鎂合作蠻多年的彩妝師,一知道在這次的Vogue封面拍攝中,要以這樣暗紅色的大唇為主題時,兩人相視笑了一下說:距離上次畫這樣的暗色紅唇,好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天生眉毛濃密、大眼睛、挺鼻子以及精緻唇型,造就五官輪廓細緻的小鎂,平時多走清新氣質路線的她,面對這樣的深色紅唇,接受度也很高。她說:「我也很想看看自己不同的樣子。」
除了這張紅唇外,還看到雜亂豐厚的個性眉型,那是彩妝師以睫毛膏逆刷的方式完成,而眼妝其實不想再增加過多的視覺負擔,只用單色的大地褐色,單純做大範圍暈染,不像之前比較講究用深淺做出漸層處理,不過在上眼尾,有刻意用眼影做拉長並上揚的效果,增添眼神的迷魅感。好看的五官,健康的皮膚,讓桂綸鎂嘗試這樣的都會神秘風,令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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