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不能夠幫助人逃離愛情帶來的傷痛,卻能讓人在一段暫時只屬於自己的小日子裡重新聽聽自己的心,作為一名喜歡旅行的旅人,同時也是一位兩性作家的身分,肆一一開始就這麼強調。
愛情,是即使他在茫茫人海裡,也能看見他,但當他從茫茫人海裡走向妳,卻需要耐心去守候;愛情,是尋找也是等待的過程,有點像一趟蜿蜒曲折的旅行。
旅程的起點
「我相信在結束一段愛情之後,多數人都是處於等待的狀態遠比馬上又再投入愛的比例高,這過程很辛苦。」《想念,卻不想見的人》陪伴讀者走過冬天,肆一說他的第二本療癒系愛情書寫《那些再與你無關的幸福》,則在葉綠花開的初夏約定和人一起走向下一段愛,彷彿站在一趟旅程的起點,「我們可以試著往前了,一起前進吧。」他想這麼對讀者說。
浪漫的聲響,其實間隔於細微的心跳聲之中,愛情本來就存在於生活裡,這是肆一的信仰。喜歡創作,也喜歡旅行,對肆一來說,旅行幫助他看到更多愛被隱藏的細節,他在巴黎左岸的咖啡館外座位,旁觀人來人往,有的人快樂,有的人失落,當湛藍天空映在水窪裡,顏色變深邃了,浮現的是生活不為人知的面貌、他在佛羅倫斯彎彎曲曲的狹小巷弄裡,看見自己不曾預期的美麗風景,「旅行給我很多觀察人生的想法,總是能讓我發現些什麼,也幫助我去寫出更深層的、關於相信愛的文字。」
在一杯咖啡的香氣裡醒來,旅行幫助肆一去看到生活裡更多關於愛的細節。
深夜閱讀之旅
因此他說,「或許,愛情就像旅行,不是必需品,但有了以後生活更加精彩。」不同城市的步調就像愛情的不同狀態,「每一個城市都有一種味道,人一走在那片土地就會感受到,所以我喜歡旅行,它沒有絕對存在必要,卻像愛情一樣,能讓人在喜怒哀樂中成長。」
「旅行」這概念彷彿是進一步了解肆一的關鍵字,因為他喜歡旅行,也認為愛情就像旅行,於是翻開肆一的書就像在旅行一樣,萬語千言裡是他鼓勵妳去前往愛情的各種路標,「但妳要自己去,我只能在文字裡和妳同行,妳必須要自己勇敢地去前往,我無法幫妳做任何決定。」就像夜幕低垂才悄悄起飛的航班,肆一說,讀者們寫信給他,表示最喜歡在晚上讀他的文章,「可能晚上是最安靜、終於可以好好專注自省的時光。」他描述希望自己的文字如同飽和與沉澱轉換狀態的開關般存在,「分手期,妳不是只有自己,能夠給讀者一點點療傷感、一點點有人在後面支持的力量,身為這樣的作者,我覺得很榮幸。」翻開肆一的書,就是通往一趟深夜的旅程,跟著肆一的步伐,踏上異境探訪,走進肆一的文字裡,也就是走進他的世界,「相機是我的備忘錄,當我漫步在這些城市裡,我拍下我回台灣之後想寫下來的心情。」
肆一文字裡閃爍的光芒,指引人走向心裡的巴黎鐵塔。
旅人,隨遇而安
即使工作再忙碌,肆一約莫從十年前開始愛上旅行這件事,這中間他也歷經了心態的轉換,從一個稚嫩的旅人變成一個懂自己想要什麼的旅人,「我現在變得比較從容,不會再有遠遊一趟,到了當地就什麼景點都要去的焦慮感,大概是變成熟了吧,旅行其實要讓自己在一個比較隨遇而安的心態。」一面笑著,他一面說自己現在很豁達,「打包時,我沒有一定要帶去的物品,旅途中,如果因為誰沒辦法哪座教堂或美術館,我現在也覺得沒關係,而且我出國也很愛賴床。」除了相機非得同行不可,相機是肆一旅行時的日記本,「其實我旅行時不寫字,但是我很喜歡拍照,巴黎的天空、佛羅倫斯的巷弄,拍下那些浪漫在我的相機裡。」
相機是他的複眼,提醒他看進更深的角落,就像他的文字,「我寫愛情總是往最裡面的地方去,非得要把很多東西翻來攪去。」
翻開肆一的書,就像在深夜翻開一張前往歐洲的地圖。
城市的記憶
巴黎被雨果自述為「靈魂的出生地」,他的《悲慘世界》以歌德式教堂經典之作聖母院為背景磅礡演繹19世紀巴黎浪漫主義;露天咖啡座窗邊浮現一朵漫步在街角的雲,還帶來了塞納河畔戀人的對話;快速穿梭在蒙田大道讚嘆的腳步聲,則散發出巴黎對於女人對美的慾望之源。文化、美術、時尚、傳統,全部都相遇在一起,這就是巴黎,世界大城,什麼都擁有,肆一說,「巴黎很適合一個人去,所以如果想要去療傷,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這城市太豐富了,能夠讓你忘記要去思考別的事情,不會執著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達文西、米開朗基羅、拉斐爾,作為文藝復興三傑的故鄉,散漫悠閒,不急不徐,集宗教、藝術、政治、文化於一身,佛羅倫斯除了充滿輝煌歷史味,對於肆一來說也別具意義,「在那麼多城市裡,我的書最像佛羅倫斯,這是一個不太大的城市,巷弄小小的,散發出一種同時也出現在我書裡的、安靜的氣味。」那是一種隱藏在細節裡的溫柔,「佛羅倫斯是暖色調的寧靜城市,但是總能在轉彎的角落發現很美的風景。」如同肆一堅持書寫愛情的本質,「我的文字不灑狗血,而是用平穩的氛圍陪伴人。」他始終站在聖母百花大教堂屋頂,眺望愛的萬種風情,然後平實寫下前往愛情的腳步聲。
氣氛寧靜的佛羅倫斯,被肆一用來比喻為自身文字的風格,透著溫柔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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