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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教會我的事

圖、文/馬來饃cherng    

因為工作的關係,我跟我姊姊一家口住在一起。那天我在翻箱倒櫃找東西,結果搜出了一件中國式的傳統肚兜,心想姊夫口味也太偏門了吧?追問之下才知道那原來是姊姊結婚時的嫁妝。我就說:「這什麼荒謬的嫁妝,怎麼不拿電風扇還比較實際一點?」姊姊無奈地表示這也是非她所願啊。



據說當時家姊結婚時母親去了附近的傳統老街買「新娘嫁妝豪華經典組合」,其實就是把傳統禮俗立法規定的所有嫁妝,貼心地配成一個set來販賣。不過這豪華套餐組合的內容物實在是相當不合常理。



裡面除了有被我誤以為是情趣用品的肚兜外,還有在古裝劇才會出現的扇子;一堆印有鴛鴦圖案的水盆或肥皂盒之類的塑膠製品;紅色的便盆;一些藤編的不明容器(裡面放有木炭)……族繁不及備載,而這些奇怪的物品我姊姊居然都還保存起來,我想這才是最荒謬的事情吧。



當初結婚時姊姊也是相當困惑於這些傳統嫁妝的必要性,母親告訴她「我們以前都這樣,妳就跟著做!」雖然很霸道但母親還是有告訴她一些器具的使用方法及來由,舉例來說紅色便盆,據說是因為古代媳婦兒剛嫁進夫家,不能任意半夜起床走去廁所便溺,所以娘家會準備便盆當作嫁妝,以利半夜尿急使用。(此資料完全是由家母口述,請勿認真看待。)



想想如果把這行為套用在現在的社會,先生半夜看到妳在使用一個傳統小尿盆的畫面會是多麼的有戲劇張力。因為覺得太有趣,我還上網去搜尋其它相關資料,像是肚兜,一般會在肚兜縫上紅包,代表有很多私房錢的意思。因為肚兜也只是象徵性的嫁妝,不用真實應用,但我看到一篇文章說當時被要求穿肚兜在婚紗裡面,覺得自己宛如是在演金瓶梅一樣的風騷。雖說了這麼多,姊姊最後還是帶著這些不可思議的嫁妝套餐嫁進了姊夫家。



嫁妝感覺是娘家對女兒的一個心意,最後我問姊姊為什麼不把這些此生不會二度使用到的器具丟掉?她覺得一方面丟了心裡會怪怪的,感覺把一些有某種意涵存在的東西丟掉有違背上天的感覺,為了幸福的婚姻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另一方面是想到當初這豪華的嫁妝組,是爸媽騎著摩托車到傳統老街去買的,而且這一套好歹也有十樣以上的東西,媽媽在後座抱得相當辛苦,深怕如果丟了會辜負他們的辛勞或是遭天譴。每年大掃除在取決於它們的去留時,想到這兩個原因,它們又會安穩地存在於家裡那個陰暗的角落。



By the way姊姊的尿盆現在都是她女兒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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