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人的概念裡,燈光也許僅僅提供了照明的作用;但對於燈光設計師賴雨農而言,光線不但能營造出多變的情感,替不同空間劇本作演繹,光線也被他形容為建築的表情,在夜裡與整座城市相輝映,或明或暗,訴說著每一段關於自己的故事。
富有詩意的燈光
燈光是一種很具詩意的東西,充滿了知覺而非僅限於視覺的表徵,人的情緒在其中才是根本,這是燈光設計師賴雨農有別於一般人對光這件事的看法。學生時代開始接觸劇場燈光,一路到了紐約帕森斯攻讀建築照明,賴雨農提到為什麼會一頭栽進光的世界時說,「以前作劇場對燈光就特別有感覺,但是劇場燈光總是在戲演完之後就結束,因此便產生希望能讓燈光更長久被保留下來的想法,於是才投入建築照明的領域。」而光雖然與空氣一樣理所當然的自然存在,但對賴雨農來說,光的設計不單單只是讓各種事物被看見,而是將它昇華到精神的層次,在空間或一棟建築上,他更希望光可以帶一點情緒,營造出豐富層次的氛圍。於是光就變成了知覺而非視覺,看到是光的本質,但感覺才是設計光的要件;這也如同賴雨農源自劇場所受的訓練,當準備闡訴一個故事時,光線的細微變化影響著演員與觀眾對情節的投入,一個空間可以擁有許多種不同的表情,同時也依賴著燈光設計師如何解讀關於這個空間的劇本。
關燈也是燈光設計
許多人聽到燈光設計的直覺反應就是在不同位置上加上一盞燈,但賴雨農認為關燈不失為也是燈光設計的一環。當整個場域都充斥著光源時,反倒消弭了空間的特殊性,他提到,「這個想法和我作劇場以及攝影師有很大的關聯。一張好的照片之所以漂亮,反差其實很重要,在明與暗之間塑造出的層次,才能展現畫面中的美感。」以此延伸到立體的空間中,燈光設計便不能一味地只增加光源,同時必須專注於陰影的部分,而設計陰影的方法不外乎將一些燈剃除,如此一來一個空間才能更有深度。另一方面,調光器則是賴雨農認為在燈光設計上不能欠缺的要件。他形容如果讓光源一成不變地亮著,那就有如哨子一般吹奏不出曲調的變化。「藉由調光器可以控制燈的明暗,如此一來也增加了光的層次,而當多幾個層次下來之後,光就能像一首曲子一樣豐富,因此燈光不會是一成不變的,幾種不同亮度搭配後,呈現出的層次就會更漂亮。」調光器在一般商業空間很常見,當意會到場景變化的重要性後,讓光如同在劇場中慢慢變化,配合經營型態的改變,同時又不讓人感到突兀,這也是利用劇場的概念所作出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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