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中國在南宋時出現「小朝廷」這種說法。「小朝廷」之說始於南宋的官僚胡鈴,「小朝廷」的確切意義是指一個苟全性命、只想混日子的偏安朝廷。
對於南宋「小朝廷」的研究,發現它有一切沒落政權的特徵:
一、它只想苟全性命,不想也不敢惹事。當皇帝有了這種準投降主義的心態,於是還有舊思想的人物如韓世忠、岳飛等,當然成了皇帝眼中的「麻煩製造者」,必須被幹掉;能迎合皇帝的偏安心態者遂被重用。於是南宋的小朝廷遂一直是秦檜、賈似道這種賣國派當家。在中國古代,小朝廷的佞倖小人最多。賣國的小朝廷必然也是無能的小朝廷。
苟安、虛矯、太平官
二、由於皇帝只想苟安的過日子,於是整個朝廷都附和皇帝的需要,當時中國北方有幾個新興的帝國興起,如遼國、金國和蒙古陸續崛起,南宋遂向這些新興國家稱臣和賠款。但南宋稱臣賠款又不心甘情願,常常反反覆覆、騙來騙去,於是搞到最後,當蒙古崛起,南宋的小朝廷又想故技重施,被蒙古的大將伯顏看破了手腳,公開說:「南人不可信」,之後擔任征宋總帥,攻入南宋首都臨安。
三、南宋的政權在中國的南方,物質條件比北方好,儘管朝廷破敗,但日子畢竟比較好過。在日子好過但國家殘破不長進的條件下,南宋社會遂出現一種很虛矯的道學,它把空洞的道德教條叫得震天價響。這些道德卻都只是口號和流行,並不可能實踐,小朝廷真正在做的都是反道德的事。於是南宋的道學遂成了一種虛無虛偽的假學問,人人在沒有當官前說一套,當了官以後則是另外的一套。整個南宋是最沒有氣節的時代。讀書人也只想當個亂世的太平官,至於做不做事已不重要!
我早已注意到,今天台灣馬政府,其實就是南宋小朝廷的現代版。今天台灣的統治者和南宋那些皇帝一樣,他不想也不敢惹事,面對北方的強大新興帝國,他只求偏安度日。若你要叫他俯首稱臣,他大概也不敢和不會拒絕。現在已不是政治的時代,而是經濟掛帥的時代,他早已在經濟上俯首稱臣。
由於統治者有這樣的偏好,做為他臣子當然也會曲意附和,於是台灣的小朝廷就和秦檜、賈似道的小朝廷完全如出一轍。它的那些大官閣員當然必須附和,大朝廷的大官還有禮義廉恥古之氣節,好歹還要根據民之所欲去做點事,小朝廷的大官只是求為當官而當官,當官只是替特定的某一個人服務,民心的向背早已不在當官者的考慮範圍之內。
因此,台灣的大官自稱是「臨時雇員」和「臨時工」,並不是他們的客氣之詞,而是他們在不經意中已將小朝廷的官場生態表露了出來。由南宋的小朝廷官場,我們已可看出這種小朝廷的官場為:
親信、庸吏、混日子
一、大朝廷的官場當然也會有賢君和庸君,但那些賢與不肖都是大一號規格;而小朝廷的庸君和官場則是小一號的。官場必須事事揣摩上意,不要惹麻煩,如果夠機靈揣摩上意很到位,就可成為統治者的親信,吃香喝辣有分;如果太積極,就是替統治者惹麻煩。小朝廷的官場由於是小一號的平庸化,它已注定都是庸吏。大家都是「臨時雇員」和「臨時工」,混著過好日子,無災無難,不去製造麻煩就可混到公卿!
二、南宋的小朝廷有一種為官之道,那就是要做太平官,必須先做太平人。要和皇帝的親友打成一片,要成群結黨,互相保護,彼此拉抬。這是小朝廷的發達之道,官場的陋習在小朝廷時已達到極致。做不做事並不重要,搞好人際關係才是要務。今天台灣的小朝廷就完全複製了南宋模式,親信們成群結黨,當官的都爭相攀附。大家不做事,大家搞關係,這種官場要想叫它有政績,其實已不可能。
因此,過完二○一三年,根據小朝廷的宣傳慣例,在這個七合一選舉即將開鑼的時候,它又要再玩內閣改組秀,似乎只要內閣一改組,國運就會立刻昌隆,經濟也會破二、破三甚至破四。這種內閣改組的宣傳秀,許多人縱使到了今天都還會相信,但我早已看透了這種步數。台灣的問題是在那一兩個人,那一兩個人不換,內閣再換十次八次,都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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