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妳讓自己完全配合他,而對方⋯⋯並非如此,會發生什麼事呢?如果有一件妳必須知道關於我的事,那就是我有喜歡的男生類型,而且是「得不到」的類型。他們不是已經有女友,就是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這從我念中學時就開始,暗戀我得不到的男生,可以假裝我曾想投入一段關係,但當時我其實很害怕這想法。
當我告訴妳有關凱爾的事,請牢牢記住。他是我從麻州阿默斯特搬到紐約後認識的第一個男生,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已準備好要找個可以約會的對象,而穿著法蘭絨襯衫、配戴時髦眼鏡的凱爾,似乎是男友角色的極佳競爭者。
我們倆在同一家公司服務,當知道要一起負責一項計劃時,我們還擊掌。回到辦公桌後,凱爾寫e-mail說:「這太棒了,我真的希望能和妳一起工作。」
我們很快就發展出幾乎不停歇溝的通模式,在要上班的前一晚發簡訊,打賭誰會先到辦公室,輸家得請喝咖啡。此外,我們也共進午餐,而當老闆安排同事聚會時,凱爾和我會一起出席。
與凱爾在一起的每分鐘(或是傳簡訊給他、或在即時通訊軟體上聊天),我愈來愈相信這是個很重要的開始。我們的友情(也許不只是友情)就這樣發展了幾個星期,在一次晚餐時,他卻埋頭講手機,由於想證明我有多麼冷靜自在,我假裝沒注意。當他將手機塞進後口袋時說:「抱歉,我女友有些煩惱。她要在以色列待1年,真的挺辛苦,時差問題。」我看著他,試著不去尖叫。你有女友了?我聽到有聲音在腦海中說話,「呃,她知道我們現在正共進晚餐?她知道你每週三和隔週一都請我喝咖啡?」
他笑著說:「妳不需要聽我說這些煩心事。」然後就換了個話題。幾週後,當凱爾再度相約下班後去喝杯小酒,我信心大增,我盡可能故作輕鬆地說:「我在想我是喜歡你的,我覺得你知道我喜歡你。」他笑了笑並且喝了一大口酒,然後說:「我也真的喜歡妳⋯⋯我覺得妳很棒⋯⋯但是我已經有女友了。」
我尷尬極了,但為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瘋婆子」,我做了這輩子最瘋狂的事情,那就是我傾聽他目前碰到的感情問題,還出一些較有助力和周全的建議,並且持續接受他的午餐、晚餐、活動以及購物之旅的邀約。我成了備胎女友。
我以為如果我可以是完美女友,而不是替代品,他終究會了解,我就是適合他的完美女孩。儘管凱爾知道我對他有感覺,他卻並沒有因此少花時間和我在一起,我幫他挑選參加堂哥婚禮的西裝,也幫他寫下伴郎致詞。當夏天熱得讓人受不了時,他來我家幫忙裝冷氣;我們還一起到公園散步,甚至去聽演唱會。他怎麼可能不愛上我?他怎麼可能不清楚我們的感情已經越界?
有些時候,無論是眨眼暗示或是分享祕密,我會突然有信心,這段友情終究會開花結果,變成愛情,但是扮演與現實相悖的替補角色,讓我分心無法去了解這段感情有多麼令人不滿,而我也不會想到,我願意填補凱爾暫時的空虛,就是我最吸引他的特質。
直到有次我胃痛,我傳簡訊給他說:「啊,我病得很嚴重,已經2天沒下床了。」
他回簡訊寫道:「那太慘了!希望妳健康起來!」他沒有帶電解質飲料或熱湯來探望我。我終於沉痛地領悟到凱爾不是我的男友,不管我多麼配合他。如果我想要交男朋友⋯⋯真的男友⋯⋯我不能再表現得好像他和我是一對。所以我停止回他簡訊。
我覺得很自私,好像我在跟某一個人分手,而對方根本不知道被我甩了。他仍然想和我當朋友,但我希望我的離開會迫使他來追我。但他沒有。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從那之後我和一些男生約會過,和凱爾比起來,不一樣的是,那些男生知道他們真的在跟我交往。
我常想,凱爾是我20歲出頭時「一言難盡」的感情狀態,但我確信對他來說,這一切並不複雜。如果妳問他,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他會說,我們一直都只是朋友。我很感激凱爾教我知道成為備胎女友所面臨的問題,和他在一起的開心時光是美好的,他是可以一起玩、分享食物、一同歡笑的人,但是一段真正的感情遠超過單純陪伴。儘管要放開這段我和凱爾建立的假感情是挺困難的(他又帥又好用),但找到真正的伴侶仍是值得堅持的事,不論妳得腸胃炎或下班後喝點小酒,他都會陪在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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