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向瑩,這位曾經在電視上曝光的好聲音,和張雨生、娃娃等歌手出過一張合輯,她還有一個身分,就是終身義工的資深藝人——孫越的女兒。
「我是你的老朋友—— 孫越」 , 許多人提起孫越,總會稱呼他一聲孫叔叔。在四十年的演戲生涯當中,孫越演過一百多齣舞台劇、二百多部電影,也主持綜藝戲劇節目,並得過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男主角以及終身貢獻獎。
他的掌上明珠孫向瑩,和我們聊起父親過往的精采,提到爸爸是個天生戲精,總能把搶匪暴徒大壞蛋,詮釋演得鮮活靈動。讀小學的她,還被同學指著鼻子大罵:「你的爸爸,是個超級大壞蛋。」讓她不敢承認自己的爸爸是孫越。
父親像座山
像深夜裡的暖燈
但是,戲裡戲外的孫越判若兩人,在孫向瑩童年記憶裡,只要父親沒上戲,就會變回她最親愛的慈父。孫越時時把孩子放在心上,抽時間用心陪伴家人。他會開著車,載著一家老小去北海一周,家人窩在車裡,天南地北分享心事,並從一次次旅程當中,建立起深厚的家庭情感。碰到孫越趕戲的日子,他也喜歡帶女兒出外景,利用拍戲空檔幫女兒備好道具,幫忙調整姿勢,親手為女兒拍下一幀幀珍貴的照片。
「夜深了,打個電話回家!」當年聲勢如日中天的孫越宣布息影,轉為公益志工,有些朋友以為孫越只是在演戲,選擇悄悄遠離了他。但對家人來說,父親既像座山,也像廣告裡深夜中的那盞暖燈,溫暖真誠。孫向瑩清楚記得,當年她就讀復興美工,因為課業壓力沉重,終於在某個深夜,覺得再也撐不下去,她決定不要上學了。於是,她把熟睡中的爸爸搖醒,告訴父親自己想休學。
孫越二話不說,起身跟著女兒進房間,等到聽完女兒的敘述,溫柔看著女兒說:「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幫你度過困難。但是我們試著把難題依託給上帝,來!讓我領著你一起禱告。」當時還未受洗的孫向瑩,覺得這是她人生的第一道關卡,但是父親陪她一起度過,並給她穩定的支持力量,那個夜裡,她睡了一個難得的香甜好覺,最後,當然也順利過關畢業。
保持舒服的距離
永遠當小孩的靠山
孫越對信仰深具信心,倚靠信仰度過許多難關。直到孫向瑩生第三個小孩時意外發生血崩,在那個緊急搶救的過程,父親帶著牧師教友們在手術室外禱告,孫越事後告訴女兒,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軟弱,害怕失去寶貝女兒。「事後父親送我一個十字架項鍊,他把家人看得比自己重,因為他對生命的態度,從來就很豁達。」
這些年來,孫越頻繁進進出出醫院,動過心臟、肺腺癌等幾次重大的手術,幾次都和死亡擦身而過,反而樂觀準備好隨時迎接死亡。孫越會在登機時轉身跟朋友揮手說:「大家呀,我們來生再見囉!」讓送行的朋友驚嚇出滿身冷汗。他也在肺腺癌手術前夕,打了一通電話給女兒,告訴女兒不需要害怕,他反問女兒為什麼不是自己?他已經準備好了,人生美好的仗已經打過,他清楚死後會去哪裡?對於上帝的安排,欣然接受。
孫向瑩打趣說,父親常被朋友禁止在大場合說話,只要他一開口就是勸人戒菸、捐贈器官、捐血捐錢或宣揚安寧病房等話題,他也會幽自己身體的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在孫越眼中,死亡的歸屬是完美的,一家人終會在那團聚,對於死亡的到來,絲毫不用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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