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風表演班的下午,他拿著手機,像小蜜蜂一樣的到處走,到哪都拿著手機聯絡事情。「小熙,可以幫我記一下:打給高中同學嗎?記得要跟我說喔!」方文山在訪問中提醒了助理。每一秒,當然妳聽不見方文山腦子轉動,但事實上,它就像一個隱形的大輪子,切合地接軌、運作。他是能夠一心多用的水瓶座,擁有一種令人害怕的專注力,能夠坐在沙發的一角,跟我聊到寫詞、演戲的種種,卻每分每秒也沒放過閃過的任何一個念頭。方文山就像叢林裡低調不聲張的獅子,走路悄然無聲,慢條斯理地說話,可是一旦衝出來,妳才會發現,原來他的形體已然那麼龐大。
威風,寫詞的時候,就是威風
提到寫詞時,方文山比誰都還要有自信。他的本領就是什麼都能寫,什麼主題都能試。最近,他就幫信樂團的阿信、林俊傑、周杰倫等人,同時寫歌。
「以前,我以為自己要在安靜的地方寫歌才行,最近,我歷經史上最兵荒馬亂的寫詞經驗,跨越5個城市,台北、香港、天津、北京、上海。每次舉辦活動時,我都放話說,我可能會在這裡完成周杰倫的新歌,但一直沒有完成。直到上海,媒體一邊訪問:『哎呀,等下要幹麼呢?』我還故意說,我等下要寫歌啊。訪問一結束,我躲在攝影棚的角落寫,終於完成那首幫杰倫做的歌曲。立刻打電話給助理,請他一字字把詞打下來。」他用有點靦腆的臉說著,可是任誰也看得出來,他的臉上映著得意,因為在混亂之下寫出好作品,彷彿像是諸葛亮坐在千軍萬馬、黃沙滾滾的樓臺上,靜心地彈出一曲好琴。
謙虛,學演戲的時候,就是謙虛
不過,說到舞台劇,方文山畢竟是一張白紙,特別虛心學習。原來劇團裡,每個人都習慣稱他一句「方老師」,就連武術指導豬木,一面對著演員罵:「你這手不對啊!手放這幹麼啊!」但一轉頭見到了方文山,他還是恭敬地說:「方老師,你這隻手不太對喔。」方文山索性說白了:「在這裡,我就是初學者,叫我文山、阿文都可以,但是不要叫我方老師。」一開始,他還會有點在意演戲時候,身旁有很多人。碰見了表達「生氣」的橋段,還有點不順遂,畢竟方文山是個不太會生氣的人。但是,謙虛受教之下,沒一個月,這群明星學得也快,很快就丟劇本了。方文山把李國修老師說過的話全都記熟,他一邊跟我們複誦:「國修老師說,不是誇張,而是把動作做足,放大。又說,動機要在語言之前。那讓我也想到很多演戲細節,譬如,演戲時候,拿報紙該不該插口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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