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貧族
■最新調查:2006年落於「最低所得組」的73萬戶家庭,平均每戶全年所得不到新台幣32萬元,相較於在「最高所得組」的73萬戶家庭約163萬元的平均年所得, 差距至少有5.25倍。
貧富差距:……
供過於求:……
物價上漲:……
如何脫貧:……
近年「M型社會」在國際間蔚為顯學,「新貧族」(new poor)也成了流行語。但在國內一談起這些話題,好像就會陷入「愛不愛台灣」的口水漩渦。平心而論,統計數據的確顯示台灣比以前更接近「M型社會」,但同樣的情況也在許多國家上演,所以與其爭論誰要為台灣社會的M型化負責,新貧族還不如早點學會以更健康的心態面對眼前的局面。
貧富極化延燒
如果您看到這突然有想罵執政黨的衝動,不妨稍安勿躁,先看看其他地區的情況,因為近年亞洲另外三隻小龍也飽受所得M型化之苦。今年二月香港公布了二○○六年中期人口統計報告,其中家戶每月收入少於一萬元港幣的比例為二八%,一九九六年時此比例祇有二三‧八%;而家戶每月收入四萬元港幣或以上的比例為一七%,一九九六年則祇有一五%。貧富兩端人口的增加來自中產階級的萎縮,香港十年來月入一至四萬元港幣的家戶比例,下降了六‧二%。
全球化新右派
如上所述,許多已開發國家的新貧族陣容愈來愈浩大,或許認識這股浪潮的結構性因素,有助於新貧一族坦然面對現實。美國學者哈靈頓(Michael Harrington)認為,當代的貧窮是由美國一九七○年左右開始的經濟全球化所造成,當時通訊與運輸科技的進步,有利於亟思降低成本的大企業運用全球人力資源進行分工。當時美國雖然就業增加,但實質工資與就業條件卻下降;在西歐則是失業率增加,但就業者的實質工資相對較高。包括台灣在內的四小龍國家則算是這波早期全球化的受益者。
勞力供過於求
對台灣的勞動者而言,我們已經從早期全球化的受益者,轉變成現階段全球化的受害者,所以反差格外強烈。一方面,當產業由傳統製造業轉向高科技和服務業,足以支應中產階級生活水準的職缺逐漸萎縮,這種因為產業外移造成的「去工業化」現象,導致台灣基層工人生活條件的急遽惡化。另一方面,隨著中國與印度等國家的經濟發展,他們的技術工人與白領人員也逐漸增加,因此現在連技術密集工業與經常性事務也在外流,本地中產階級的飯碗受到嚴重威脅。
看得到吃不到
另一項台灣獨有的經濟現象是:人均國民所得幾乎原地踏步了十多年。如果考慮十年來的物價膨脹,那麼我國這段期間的經濟大餅,不但沒有做大,反而縮水。很多學者把「餅做不大」歸咎於兩岸經貿政策的失算。畢竟世界成長最驚人的經濟體中國就在我們隔壁,如果政府一開始就把不得不然的產業外移趨勢,納入整體產業升級與區域分工的政策規劃,那麼我們和日、韓一樣搭上大陸經濟起飛的便車,我們可能賺得更多,因為兩岸居民幾乎說一樣的語言(這一點我們比習慣說粵語的香港人還有優勢)。經濟大餅縮水,加上前面說的分配不均,讓台灣的新貧問題益形尖銳。
脫貧或安貧
如果您現在已經驚覺自己可能處於新貧邊緣,接下來就該問問要如回應這樣的處境。一個最直接的反應往往是:「我要打拚、我要翻身、我要到M的另一邊。」發財夢當然人皆有之,這方面的工具書也汗牛充棟。因此以下就不談如何「脫貧」,而談談較少人想過的「安貧」之道。
無入而不自得
由於大眾媒體總是樂於追捧M型社會右半邊的奢華生活,左半邊的人望塵莫及之餘,心情自然更加挫折。所以新貧族想要與這個大時代和平共存,正本清源之道還是根除泡沫經濟時代殘餘的物欲幻想,以免自己不但在物質上相對貧窮,連精神上也一蹶不振。東西方都有不少推崇安貧態度的思想,也許能啟發您這方面的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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