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剪完《艋舺》毛片的豆導很high,眉宇間也有種疲累又放鬆的神態,將全身重量放在他工作室那張斑駁得脫了皮、露出白色內裡的躺椅上,現在的豆導渾身充滿熱血,不僅因為剪完《艋舺》的情緒還清楚印在眼瞳裡,這些情緒更召喚起他的年輕記憶,訪問中他說出口的,總是感覺居多。
「對很多創作者來說,以前的經驗都會變成很好的養分,對,我混過,曾經血氣方剛,曾經跟男生有那種對於義氣的定義跟追求,彼此之間不會say no,好比一群人拿著刀衝向你兄弟,你不能走,你也期待他不走,那是男生成長過程中很動人的一塊,那些經驗我有。」
找回動人的青春
如果說《情非得已生存之道》是豆導面對自己內在之後,重新找回與世界的相處方式,那麼《艋舺》就是讓他找回動人的青春與友誼:「透過演員們表現出對我的相信,有人拍到很累、手上流著血,還說豆子哥可不可以再來一次?我真的會為這些片刻非常感動。有時候我也被拉到已然遺忘的記憶角落,年輕曾經有過的美好,會有些感傷、有些懷念,但更多的時候,我發現它讓我記憶起年輕是什麼,除了有活力身體之外,年輕就是那個無懼跟相信,你會相信友誼、會有一種勇氣相信明天會更好,它會喚醒我這些東西。這是我覺得很動人的……,在紛擾的2010年,中年的此刻,又找到80年代那份美好 。」
於是片中一場歃血為盟的戲,豆導就拿了把小刀,阮經天、趙又廷、鳳小岳等人就用那把刀一個個輪流真割出血來滴在碗裡,輪流喝掉。豆導不滿意又重拍了一次,結果卻感動到飆淚:「有人擠不出血來啊!可是拍完以後他們留一口給我,我就喝了,大家就都真的結拜了。媽的真的是演員之間的能量,那是真的!我們真的相愛,真的挺對方,真的在經歷那樣的旅程……。」
【完整內容請見《君子雜誌》2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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