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的立法委員潘孟安說,鄭文堂執導的《眼淚》,結合謝長廷大選時的青年軍Freddy的行銷包裝,成功地讓本土電影席捲全台灣。
事實上,這不但是台灣第一次透過警察故事向執政黨嗆聲的電影,同時也是第一次透過社會運動的巡演方式,不在台北首映,而從地方包圍中央的行銷手法;更是藍綠政治領袖一起背書的一部台語電影。
首映選擇高雄 強烈顛覆台北電影文化意識
自一九八四年加入「綠色小組」拍攝社運紀錄片開始,鄭文堂一路走在街頭運動最前線。
一九八八年,鄭文堂擔任民進黨新潮流勞支會負責工會組織工作,便開始全台各地推動勞工運動,以攝影機記錄勞資糾紛,為解嚴前台灣社運留下第一手資料。鄭文堂說,曾經立志當警察,但參與街頭運動,被迫和警察對峙時,總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矛盾情懷。
二○○八年政黨再次輪替,街頭抗爭捲土重來,鄭文堂決定以警察故事表達對執政者的不滿。在鄭文堂眼中,國民黨當權者正試圖透過傳媒、影像抹除台灣人對白色恐怖和威權統治的歷史記憶,因此決定籌拍「轉型正義三部曲」,不但用全台語發聲,以找回台灣人對母語的認同,而且選擇在南台灣的高雄拍攝,在高雄首映,強烈顛覆台北電影文化意識。
轉型正義首部曲《眼淚》全片圍繞在警察的贖罪與懺悔。受限台灣電影工業的環境,鄭文堂強調的不是動作片,而是警察的內心戲,這也是第一次把警察故事搬上大螢幕,他希望能為警察發聲。
全片採用近焦拍攝手法,有很強烈的敘事態度,鄭文堂說,我就是要讓觀眾知道,我在說故事!讓觀眾明白我的立場!要大家瞭解執法員警為什麼要刑求,那就是一部龐大的國家機器在作怪!
《眼淚》中有句旁白「下一站美麗島」,鄭文堂說二部曲《傾聽》和三部曲《無聲》就是以白色恐怖為題材,拍攝政治犯以及威權統治下線民的故事。
《眼淚》不但具有很強烈的政治意涵,在行銷方式上更是顛覆台灣電影的傳統。
花了將近千萬拍完電影,鄭文堂說祇剩下十六萬,根本沒有宣傳費!台灣電影產業長期以來是大製片商與戲院通路聯手壟斷,國片本身並沒有宣傳通路,導演們為滿足製片商的票房收入,往往因此無法堅持理念。
鄭文堂說,一部好電影,應該是觀眾從故事裡看到身己,產生共鳴,而《眼淚》是一部連他八十歲老母親都看得懂的電影,他認為這才真的是和觀眾零距離的好電影!可是怎麼讓觀眾知道這部好電影呢?……
※延伸閱讀:
‧追求轉型正義 施明德獨行其道
‧美麗島上的抓耙子
【全文未完,完整內容請見《新新聞》12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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