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賣的商品是什麼?如果放棄掙扎,就是個角色扮演,只要別對真實這事太固執,但張芸京很執著,在她無限量供應的笑容背後。
張芸京自出道以後,給人強烈的印象是她的中性、跟天塌下來都管他的豪爽笑容,而大多時候她都處於待機的問號中,「我最常問自己的是:『發生什麼事?』『我準備好了嗎?』」她的性別焦點常將她推向EQ火線,因她身處這爭議點,所以她必須保持不磨損的笑容,在爭議中無情無緒,這曾很折磨她,她說︰「我現在學會心要放置在對的地方,不過度解釋,不再把小事當成大事在講。」她不是誤入叢林的白兔,是她從沒想去叢林,心中對真實的潔癖,讓她成為在演藝圈的異鄉人。
於是,讓她自己好過的方法是,將工作跟生活區分得清楚,「我心裡有把尺,下工後關按鈕,工作對我來講很重要,一醒來我就看通告表,可是回到家,就跟室友穿輕鬆吃熱炒。」
她要去做跟包裝中的自己相反的事,她想「下班」,「寫歌跟演藝圈可以劃分開來嗎?我不想以在這最前線的樣子示人。」其實在哪吃不重要,她要的是自由。離名利比較近,慾望沒增加嗎?「有,我要買棟房子,貸款付完後,想從第一線退下來。」
她對人不是放,就是收,沒中間值,「但在平均20分鐘哈拉的演藝圈,我很難交到朋友。」孤獨的明確,讓她更清楚自己要什麼,「我當初把〈相反的我〉曲寫完後,友人建議把『不是我』的想法寫出來時,我掉下淚來。」
你可能在想,那她為何還在這圈子?長女的壓力扛在肩上,「我還記得還在比《超偶》時,我媽問我調十萬元幫家裡應急,我拿不出來的痛苦經驗。」那她心中的張芸京是怎樣?「拿把吉他,台上有束光,跟台下即興互動,我不要陣仗排場。」
她說她現在內心平和,少了掙扎,因為把內心的話唱出來了,「有人說我〈壞了〉mv拍壞了,但其實壞掉的才是真的我。」她不認同商業中「乖」,但總學會了人前人後,學會該會的,然一切快樂與痛感受卻都減半,真實對一個人有多重要?別人我不知道,但對她而言,那是近乎空氣的份量。
絕對的中性、絕對開朗、種種的絕對,是張芸京在市場的魅力,但在充滿「相對」的現實中,卻是殺傷她的武器。
《更多精采內容請看2010年7月號VOGUE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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