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彬,一個從台灣藝術大學畢業三年的七年級生,74年次的他,已經和幾個有共同夢想的大學同班同學創立「四把椅子」劇團三年了。
說到「四把椅子」劇團,最初讓大家認識他,是在去年和前年的台北藝穗節,因為參加台北藝穗節得到獎項,並且頗受好評,也讓他們有機會受邀在8月3日展開的台北藝術節中演出《等待窩窩頭之團團圓圓越獄風雲》一劇。
四把椅子
四人合組
四把椅子劇團的成員說,他們於就讀台藝大時,有次因為到台北藝術大學看學生的期末公演,突然受到極大的震撼!熱愛表演的他們,在看完演出後,感覺自己受到很大打擊,為什麼別人可以,自己卻不行?
於是,一開始原本只是四個大學同班的好朋友,利用課餘時間在學校做身體訓練,這也是「四把椅子」團名的由來。因為必須立案才可以跟政府單位申請補助,因此他們也在大四畢業之後正式向台北市社會局申請立案,也算是「四把椅子」劇團的正式成立。
談起當時為何會想念戲劇系,許哲彬表示,他也曾經想過當演員,但當初是因為申請入學填了八所學校,除了台藝大戲劇系,其他七所都沒考上,因為不想再考指考,所以就去念了。
許哲彬是目前「四把椅子」的第二任團長。
他搞笑的說,自己會當團長,是因為其他同學都考上了研究所,有些考上北藝大,也有些繼續留在台藝大,但他不但沒有考上研究所,畢業後去當兵還抽到「國境之北」,在東引待了快一年,而這一年裡,也幾乎讓他與表演脫節,沒有任何的創作和表演。
四把椅子成立到今年已經第三年了,總共有五部作品,這一次在台北藝術節演出的《等待窩窩頭之團團圓圓越獄風雲》是許哲彬當兵退伍後編導的第二個作品,同時也在去年的台北藝穗節中獲得好評。
年輕創意
荒謬有趣
《等待窩窩頭之團團圓圓越獄風雲》的劇情相當特別,主要是描寫一段「人獸戀」的故事。
許哲彬表示,這部戲主要是由三大要素所組成,第一個部分,是參考20世紀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愛爾蘭劇作家山繆.貝克特(SamuelBeckett)的荒謬劇《等待果陀》。
《等待果陀》是描寫迪迪和果果兩個人坐在一棵樹下一直等待果陀,雖然果陀一直沒有來,但他們還是一直等一直等…,山繆.貝克特也被稱為是荒謬劇的始祖。
許哲彬把果陀換成窩窩頭,完成這部作品,會選擇用「人」和「貓熊」的人獸戀這種荒謬劇的寫作,則是搭上當時的新聞熱潮「團團、圓圓」兩隻貓熊。許哲彬認為,每一個年代對於「荒謬」的認知都不一樣,他也認為「白爛」和「無厘頭」甚至「荒謬」都是一樣的,而且換個角度想,雖然劇裡是貓熊愛上動物園獸醫的「人獸戀」,但到了戲外,這兩個角色都是人演的。
另外就是參考了美國影集《越獄風雲》的元素,許哲彬覺得這樣的歐美影集很有趣,拆開來看,其實很通俗,很像台灣的鄉土劇,他也試著把這樣的電視元素放到劇場來玩,沒想到引起很不錯的迴響!把「世界名著」、「可愛動物」、「好萊塢」結合在一起,年輕的創意無限,就成了這齣荒謬劇《等待窩窩頭之團團圓圓越獄風雲》。
評價不錯
家人支持
在台藝大唸書時,讓許哲彬感覺收穫最多的,是台藝大每年的實驗劇展傳統。當時每年下學期的2、3月左右,連續十天的晚上,每天演一齣戲,演完會有老師講評,還會有頒獎典禮,這對當時台藝大的學生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活動,因為這個活動學生可以有很大的自主權,劇本也可以由學生自己選擇。
其他學校最大的活動可能都是四年級的畢業演出,但當時台藝大的學生,對畢業演出反而不會比實驗劇展投入。「四把椅子」是從大二、大三的時候就開始投企劃書,但一直到大四的時候才通過,也在當年得到一些獎項。
「四把椅子」真正得到肯定,應該是在前年和去年的台北藝穗節。雖然藝穗節只要有報名就可以演出,但「四把椅子」連續兩年都有得獎,且評價不錯,因此才會被找來參加這一次的台北藝術節演出。
比一般學戲劇的孩子幸運的是,雖然他們的演出都是在小劇場,但他們在推票上幾乎沒遇過困難,大概都可以讓收支打平,偶爾還會賺一些錢,甚至幾乎每一場票都是售完的。
雖然表演是一個不穩定的行業,但家裡都還算是支持的。許哲彬認為,在台灣只要是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以下等級的場地,票應該都不會難賣,尤其台北100個座位以下的小劇場演出,基本上都不會有賣不完的情形。
許哲彬也說,在台灣看表演藝術是被切割開的,如果是百老匯來台演出突然冒出來的那數萬人,幾乎都是不太可能看小劇場的表演。
「四把椅子」所鎖定的都是20到30歲左右的族群,演出時也會回母校推票,另一部分就是親友票的力量也不容忽視。
草莓追夢
執著努力
「四把椅子」目前除了政府補助,並沒有企業贊助,許哲彬也說,愈多錢的贊助愈不可能給小團體的。雖然目前台灣較賣座的本土舞台戲劇,幾乎都是《四月望雨》或《渭水春風》等劇目,但他直言,基本上不可能拿著蔣渭水和鄧雨賢到西門町吸引年輕人,他認為要自己有共鳴對觀眾才會有共鳴,如果自己都沒有「Fu」了,怎麼可能要求觀眾喜歡?小劇場是給年輕人機會,因此小劇場有小劇場存在的價值,大劇場有大劇場存在的必要,這樣才是一個健康的環境。
目前許哲彬幫電視台寫劇本,也曾在華岡藝校兼課,但還是以劇場案子為主。但他也滿無力、無奈的,攤開兩廳院節目表,台北的藝文活動非常多,但到底能吸引到多少觀眾卻是很大的問題!會看會欣賞的就是這麼多,大家只能默默的做,沒有辦法設定大目標,每次演出完就調整一下,希望下一個演出可以做得更好。
但他認為,台灣的藝文環境其實並不健康,文人相輕的情況也頗為嚴重,只希望每個團體不要各自為政,不一定要合作,但起碼要是支持的。
從許哲彬身上,我們也看到了七年級生對於夢想的執著和努力,七年級生不再只是被稱為草莓族,而是敢於追求夢想、實現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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