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發生第二次革命,軍方支持示威民眾,把民選總統穆希趕下了台。按憲政原則,這種做法當然違背民主程序,因為穆希是通過選票上台的。但為甚麼西方主要國家,包括美、英、法、德等,都不強烈要求恢復穆希的權力,反而表示保持「中立」呢?最根本的原因是,整個西方都無法承受埃及變成伊斯蘭國家,成為伊朗第二。所以在「軍人干政」和「政教合一」之間,做出「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選擇。而且干政的埃及軍方沒有謀求自己掌權,而是提出全國大選時間表,仍走民主之路,推翻穆希的目的,只是阻止埃及被伊斯蘭化。
為甚麼西方這麼擔心、恐懼埃及變成伊斯蘭國家?因為如果埃及成為伊朗第二,不僅中東地區,整個世界和平與人類民主進程都將受到嚴重威脅。
文明之間無衝突 只有競爭
西方知識界對伊斯蘭有很多批評,其中最嚴厲的,是來自三位勇敢的女性。一個是出生在敘利亞的蘇爾丹(Wafa Sultan,後移民美國)。幾年前她在半島電視上跟毛拉們辯論,痛斥伊斯蘭教是野蠻、落伍、殘暴,更是欺壓女性的,轟動一時。她在電視上呼籲阿拉伯女性覺醒:「我想告訴每一個女性,伊斯蘭男性除了失敗,他們甚麼也沒證明;在把你們排斥到邊緣之後,他們帶領你們走向一個又一個災難。」
蘇爾丹認為,當今伊斯蘭和西方的衝突,根本不是哈佛教授杭亭頓所說的甚麼《文明的衝突》,而是「先進和落後、文明和原始、理性和野蠻之間的衝突」。蘇爾丹認為「文明之間沒有衝突,只有競爭」,伊斯蘭教不是文明,因為那個宗教導致人們傾向暴力和屠殺。
另一位是義大利女記者法拉奇(Oriana Fallaci),911美國遭恐怖襲擊後,她發表了占據報紙四個整版的長文《憤怒和自豪》,憤怒控訴伊斯蘭的暴行,為西方文明而自豪。法拉奇對伊斯蘭持全盤否定的態度,她認為,伊斯蘭教是落後的,黑暗的;恐怖分子只是冰山一角,下面是一千四百年伊斯蘭教的黑暗底座。她指出:伊斯蘭文化,就是欺負女性,女人不值駱駝錢的文化。
把謀殺合法化的宗教
比蘇爾丹和法拉奇更大膽的是索馬利亞女性阿里(Ayaan Hirsi Ali),她逃脫了父母包辦的婚姻,在荷蘭獲得政治庇護。後來到美國,2013年4月入籍成為美國公民。
阿里把希特勒的納粹和穆罕默德的伊斯蘭相提並論,稱伊斯蘭是「新法西斯主義」。她說,「就像納粹主義開始於希特勒的願景,伊斯蘭主義的願景是伊斯蘭神權(caliphate),即一個社會被伊斯蘭律法 / 回教法(Sharia Law)統治,在這種社會,女人婚前有性行為要被石頭砸死,同性戀則被痛毆,像我這樣的無神論者將被殺死……」
阿里甚至抨擊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是墮落的(52歲時竟跟8歲女孩結婚)、專制的,誰不按他說的做,就會被懲罰。「穆罕默德讓人想起賓拉登、柯梅尼、海珊。如果沒有穆罕默德的榜樣,就不會有海珊。默罕默德給所有穆斯林男人做了榜樣,所以太多的穆斯林男人熱衷暴力。」
阿里跟法拉奇、蘇爾丹一樣,對伊斯蘭也是徹底否定,她說,根本不是甚麼多數溫和的穆斯林被一小部分激進的穆斯林綁架了。事實是,暴力是伊斯蘭教的核心,它具有破壞性,是一種把死亡虛無化的邪教,它把謀殺合法化了(legitimates murder)。她認為,西方必須擊敗伊斯蘭教,不是激進的伊斯蘭,而是整個伊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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