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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生命微笑!官靈芝演繹女受刑人的笑與淚

文.洪寶山    

這是一座「非典型」監獄,一群「非典型」的台灣女人,她們在外役監服刑,更在外役監學習,就像在女子學校上學,學技藝、學修為、學生活,更學著如何對生命微笑,讓人生成績單的每一次段考,都知道如何應考,拿到高分!

第四人稱表演域《辣妹上學去》原創音樂歌舞劇,改編自新瑞都案蘇惠珍的真人實事,將台灣監獄現況首次搬上舞台,一窺女子外役監的笑與淚。節目邀請到《辣妹上學去》中飾演女主角蘇惠珍的官靈芝,來跟大家分享演出的心得。

新瑞都案真人實事搬演 同理主角蘇惠珍心情

官靈芝表示,《辣妹上學去》應該說是一部歌舞劇,因為是要一面唱歌、一面演出,「以我這個年紀,我常覺得我腦袋的記憶體已經不夠了,要記歌詞,又要記台詞,還要記走位跟舞步。」本劇一共有二十幾位演員,因此有不少的大型歌舞場面,如果舞步不對,或是走位錯了,可能就會跟其他人撞到。

官靈芝笑說,因為要記的東西很多,這是一個壓力;另外,這齣歌舞劇演的是真人,不是演虛擬人物,「她就坐在台下看你怎麼演,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在一個月之內減了三公斤!」


官靈芝(右)說這齣歌舞劇演的是真人,「她就坐在台下看你怎麼演,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在一個月之內減了三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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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演好蘇惠珍的角色,官靈芝透露,自己有幾次跟蘇姐近距離聊天,了解她的心裡在想什麼,還有她的一舉一動。結果發現自己跟蘇姐個性還滿類似的,兩個人都是世新編輯採訪科畢業,因此演起來並不會像其他的戲劇,可能要扭轉性格,「但是演蘇姐很容易就可以上手。」

官靈芝表示,蘇惠珍曾經說過,剛到外役監的第一個月,因為思鄉,而且也還不適應那邊的生活環境,所以都在哭泣中度過,不過後來她也慢慢想通了,「事情會這樣發生,一定有它的原因,既然都已經到了這邊,妳哭也是過一天,笑也是過一天。」她還在外役監服刑期間瘦了十幾公斤,體型清減了不少。

其實,外役監跟一般監獄不同,他們稱「戒護員」為老師,稱「受刑人」為同學,「那不就跟上學一樣的意思嗎?」而且它沒有高聳的圍牆,受刑人都是在種菜、做手工藝,很像工廠,大家集體住宿舍,有管理員在管理,有點類似台灣早期的加工出口區。

已故蔡同榮激勵 受刑過往改編成歌舞劇

官靈芝說,蘇惠珍跟她分析,外役監的女受刑人,很少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入獄的,幾乎都是為了爸爸、老公或是男朋友,實在是滿可憐。而且獄政還是有很多很荒謬的地方,像是女受刑人不能帶化妝品進去,但是在種菜的時候,卻要使用鋤頭,反差很大,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

官靈芝也說,蘇惠珍有一個好朋友叫蔡同榮,就是民視的董事長,蘇惠珍在獄期間,蔡同榮常去探視她,蘇惠珍也把一些獄裡荒謬的事情告訴他,而蔡同榮也覺得很有趣,因此建議蘇惠珍不妨把這些事情記錄下來,等到出獄之後,再來演電視劇。不過等到蘇惠珍想要將這些事情轉為戲劇時,蔡同榮卻已經過世了,因此在因緣際會之下,變成由劇團將它改編成歌舞劇。

劇團人員也告訴蘇惠珍,她的故事真的很像知名的歌舞劇《芝加哥》,用歌舞劇的型態來呈現其實會很不錯,因此最後就形成了這次的歌舞劇演出。

最情非得已的開學 最Bling Bling的人生學分

官靈芝表示,除了蘇惠珍的角色外,另外一位女主角李依瑾所飾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受到家暴的女生,從小被打到大,最後不小心失手殺了父親,因此這次的《辣妹上學去》也有和勵馨基金會合作公益活動,部分盈餘將捐給勵馨基金會作為經費使用。官靈芝說,這是因為蘇惠珍在獄中,看到女性有很多的無奈,是出自於家庭。

當一個人的人生,從高峰墜入地獄,這樣的轉折,應該是很痛苦的。官靈芝表示,因為蘇惠珍很想要幫助這些受刑人,「大家不要誤會,雖然監獄的戲劇、電影已經很多了,但是我們演的不是黑獄風雲,我們演的是喜劇,有很多好聽的歌曲,散播著正面的能量,人生雖然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或許這是最情非得已的開學,但也有著最Bling Bling的人生學分!」

官靈芝透露,蘇姐的個性是不喜歡浪費時間的,因此有好幾次在等待記者會或是其他事情的時間,蘇姐都是拿著毛線在打。官靈芝曾經語帶結巴的問她,「蘇姐,妳打毛線的動作好厲害」。蘇惠珍回說,「這可以讓我思考,手在動,腦子也在動。」官靈芝說,連一點時間都不浪費的蘇姐,就算進到外役監,應該也是不會浪費任何一點時間吧!

在蘇惠珍的身上,前半生所發生的事情,或許我們不是很清楚,官靈芝表示,「但是現在的蘇惠珍依然給我不少啟發,像是她是一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舉例來說,蘇惠珍的爸爸身體不適,但是又不想住院,因此蘇惠珍就把家中的一個房間,按照病房的格局完全改裝,還買了全套的醫療設備,而且裝了遠端系統,這樣即使她人在外面,還是可以隨時看到父親的狀況。

戲劇反映人生 學習更樂觀開朗

儘管服刑服了四年,蘇惠珍的個性依然很開朗,那種大姐頭的個性還是在,「但是以前那些事情都不會再去碰了」,官靈芝回想自己跟蘇惠珍互動的過程,如此說道。

官靈芝進一步指出,《辣妹上學去》裡面有很多角色,其實都是真人真事,「像我在戲裡扮演蘇惠珍『辣媽』的角色,就是一直在循循善誘外役監內的其他受刑人,藉由自己以身作則,讓其他受刑人了解,什麼樣叫做樂觀的過一天,再變成過一周、過一年,也因此變得更開朗。」

回想自己的生長過程,官靈芝說,其實她也是很叛逆的,因為當時要念世新不容易,學費很貴,「結果我放棄新聞,跑去唱歌,對父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官靈芝表示,自己的父親其實也是劇團演員,「因為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累,所以父母親並不希望我也投入,但是我就是流著這樣的血液;再加上自己的婚姻也讓父母很難過,尤其是母親特別反對,因為怕我會過得很辛苦。」

她透露,自己在四十六歲時,選擇讓人生歸零,放棄一切,帶著女兒重新開始人生。曾經有一個朋友說,官靈芝之所以能夠一直保持著這麼年輕,就是因為有冒險的精神。

有「現場女王」之稱的官靈芝,至今唱過的現場上萬場。「不管大小場,那怕現場只有幾隻小貓,或是五萬人的大型演唱,這是我的樂趣。」她笑說,每次一上台就好像被上身了一樣。

忠實歌迷 金曲榮耀獻給母親

有一次跟蔡琴、齊豫在國父紀念館唱百老匯的原曲,那一次母親也跑來聽,還到後台來跟她說,「好棒喔!唱得好好喔!」官靈芝還自以為俏皮的回應,「那妳是聽得懂嗎?」母親這樣說了:「妳不管唱什麼都好好聽!」這一幕到今天還一直迴旋在她的腦海裡。

官靈芝說,她感覺自己「很該死」,竟然沒有用母親聽得懂的語言唱給她聽,後來母親過世,在因緣際會下,看到這首「頭擺的妳」,要來跟母親致敬,或許是母親冥冥中有保佑吧,也因此獲得第二十一屆金曲獎「最佳客語歌手獎」。之後,突然間變成大家都很矚目的焦點,也開始接到很多很有趣的工作,就像是這次的《辣妹上學去》。

《辣妹上學去》將於八月七日起,連續三天在新北市政府多功能集會堂演出;八月十五日、十六日兩天在高雄文化中心至德堂;八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則在台中國立臺灣體育運動大學中興堂演出。

官靈芝

現職:專職歌手

學歷:世新編輯採訪科

經歷:第21屆金曲獎最佳客語歌手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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