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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芳玉 扶助幼小的麥田捕手

魅麗雜誌    


走進賴芳玉位在仁愛路上的辦公室,賴律師本人比電視上看起來還要年輕幾歲,笑容則和窗外射入的陽光一樣燦爛。得知我們為了母親節專題而來,這位工作如此忙碌的母親,拿出自己幫孩子畫的多幅素描作品,每一張都畫得細膩窩心,她說因為孩子和家庭,始終是她工作上奮力往前的背後支柱。


問她,孩子多大了?令人驚訝的是,看起來還有些稚氣的賴芳玉,兒子已經國二了!這或許和她始終學不來世故,擁有一個愛哭愛玩愛笑的赤子之心有關。


性格承襲母親
不媚世俗,敢於挑戰






賴芳玉說,從小父母忙於工作、忙於商場上的應酬,加上母親對她的管教比較放任,和她的感情其實頗疏離,這加深了她對商場上的虛偽與現實的厭惡,更看重人與人之間真誠的那一面,因而走上一條與父母全然不同的路--進入法界,也走出一條不同於多數律師的路--不經營政商關係,專為婦幼團體、為社會弱勢族群奔走。


賴芳玉不否認許多性格的造成都和原生家庭息息相關,然而成為母親後,才發現自己很多地方其實和母親相似。


賴芳玉的母親原是童養媳,不曾上過學,可是卻勇於反抗童養媳的命運,後來和她的父親相戀、結婚。她的母親個性強勢,比較男性化,家中很多事都由她作主,不喜歡做家事,多數時間都忙於生意、應酬。這使得賴芳玉小時候缺乏母親的照顧,導致她到現在都還害怕孤單、渴望被呵護,也顯得戀家。不過仔細想想,不媚世俗,敢於挑戰這一點,倒是和母親一樣。


賴芳玉說,律師的工作算是靠說話吃飯。很難想像小時候的她其實不愛說話,因為在家裡習慣說方言,可是在學校,方言是被禁止的,加上山東籍的老師上課她常常聽不懂,所以功課不是太好,不受老師疼愛,因此沈默寡言。那時她心中很不平,因為老師總是對成績好的學生特別照顧,直到後來她有次發憤讀書,成績猛進,老師對她的態度明顯改變,讓她更深深覺得「有教無類」這句話往往不是真的。而賴芳玉在家中雖是么女,但是父母有些重男輕女,所以她從小一直不是被寵愛、備受照顧的女孩。這些童年成長的背景,導致她的「叛逆」,使得她養成了同情弱勢,好打抱不平的個性,日後專為家暴、受虐的案件伸張正義。


在她的新書《我們依然相信》裡,有一段文字,幾乎是她的自白:

記得《麥田捕手》裡描述了一位不能適應現實環境的青年何頓,厭惡成人世界的虛假世故,常在真善虛假間擺盪掙扎。他最想做的事,是站在麥田的懸崖邊,隨時注意抓住每一位在麥田奔跑、遊戲而不注意方向的小孩,做一個永遠的麥田捕手。


賴芳玉似乎正期許自己也是一個「麥田捕手」,幫助一些在邊緣奔跑的人不致於迷途,或是在他們跌倒時,拉他們一把,讓他們勇於面對現實,重新站起來。


青少年叛逆
建立獨立思考的能力






因為是家中唯一個女兒,童年沒什麼玩伴,也使得她成為律師之後,特別喜歡團體,像是加入《民間司法改革基金會》以及一些婦幼團體。但或許是因為從小孤單,未受到母親照顧的關係,賴芳玉說:「我做起事來還是十分獨立。」《東海大學》法律系畢業的她,當年在一群《台大》、《政大》畢業的高材生中,以高分考取律師。執業兩年,更自行成立律師事務所,完成了許多別人眼中不可能的任務。


身為一個女律師,在這個男性律師同業居多的環境下,賴芳玉說,很多時候,同業間的聚會或是開會往往選在週末,那時她的小孩還在小學階段,她便問其他人:「你們選在週末開會,那小孩誰陪?」他們便說:「我老婆啊。」賴芳玉說:「我就是那個『老婆』,所以我必須在家帶孩子,沒辦法參加。」


「在兒子五年級之前,我是很黏小孩的。」賴芳玉笑得很甜。那時兒子也很黏她,有時還會打電話問她何時回家吃飯。


不過漸漸的,她的工作越來越忙碌,先生和婆婆於是分擔了許多照顧孩子的責任。正巧這時,她的孩子也進入所謂的「青少年叛逆期」。所謂的叛逆,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就是孩子開始建立及加強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


她最記得有次兒子因為考試成績不好,她想要找他談談,看看問題出在哪裡。結果她的兒子跟她說:「你們大人很奇怪,為什麼我一考不好,你們就來問我為什麼?爸爸已經問過了,他陪我做功課,問我還有道理,可是妳並沒有陪我,為什麼也來責怪我、問我:『問題出在哪兒?』」賴芳玉告訴兒子:「我不是來責怪你的,而是想跟你一起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她的兒子又說:「為什麼你們大人那麼在乎成績?成績好,不代表一切啊!」想想也對啊,孩子的這番話居然讓身為律師的她一時語塞。沒想到她的兒子接下來又說:「我很想不在乎成績,但是你們在乎,我就不能不在乎,因為我愛你們啊!」


【完整內容請見《魅麗》2011年5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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