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文章

2012創意遊浙江/特別報導 前進浙江

撰文/洪子薇    

固著的意二黃家班 浙江習藝旅行





二黃家班-左起_ 黃兆欣(專業戲曲演員,專攻旦行)、黃琦(專業戲曲演員,專攻生行) 。(攝影/二黃家班photo)

兩個年輕演員,回到戲曲之鄉進行一趟追本溯源的習藝旅行。無論是外在世界的閱覽,或是內在曲藝的精進,都代表著那股永不間斷的探索熱情。身為專業戲曲演員的黃琦與黃兆欣,長年在戲曲文化裡的浸淫與磨練,讓他們多了一份常人少見的穩定與堅毅氣質。基於對曲藝的熱情,他們策劃了一趟艱辛的習藝之旅,透過戲曲界師長居中引薦,他們前往浙江,向浙江崑劇團的鎮團之寶、業已退休的龔世葵老師學藝。



在杭州習藝的一周內,黃琦與黃兆欣幾乎未離開過劇場。他們每日早早起床,在旅館用過早餐後便即前往排練場,從早上八點開始暖身複習、九點老師開始上課、下午三點下課後繼續練習,一路到晚上十點才收工。如此密集的練習,只為了在有限的時間內徹底學成一齣高難度劇碼—著名傳奇《漁家樂》的〈藏舟〉。



〈藏舟〉是龔世葵老師的拿手戲,已退休的她不僅對劇藝有執著要求,對遠來取經的二黃更抱持高度期待,她為二黃安排了密集的魔鬼訓練,將自己演出此劇的畢生心得傾囊相授,只希望二黃能夠扎扎實實地把戲「拿下來」。



黃琦說,初到浙崑的時候,每天練習都要被劇團裡幾十雙眼睛盯著看,彷彿大家都在揣度是甚麼人有本事請得動國寶龔老師出馬,這些來自專業的評量眼神,形成了艱困功課外的別樣壓力。



但隨著日子過去,他們日日刻苦練功的勤謹態度同樣也一絲不差地讓人看在眼裡,漸漸地,肯定越來越多,友善也越來越多,他們和浙崑的幾個年輕團員成為好友,學程結束之後,團員們還充當響導,帶著他們痛快地玩了一遍杭州。



同時,習藝過程中的瓶頸與挫折,也成為一面明鏡,讓黃琦與黃兆欣清晰地看見彼此面對困境時的缺陷與力量。這趟旅行讓他們探索外界、也關照自身,就有如他們從小透過戲曲故事認識世界,也在戲曲世界中找到自己安身立命的根。



對二黃來說,世界還是很大,而他們的探索,也會不斷地進行下去。



交換旅行 老東西.新溫度





老東西.新溫度-左起_ 陳育汝、唐兆瑩、林怡芳、程寶妍。(攝影/老東西.新溫度、CTPphoto)

來自台南的陳育汝,身為廣告AE,專長是睡機場與火車站;來自彰化的林怡芳和唐兆瑩,皆擔任行銷企劃的二人,一個腦袋裡裝滿了美食地圖,一個則擁有超強的適應力與正向思考能力;來自香港的程寶妍,是投資公司的理財顧問,專長是偽裝成當地人走訪各地。



這四個未滿25 歲的女孩,年紀雖輕,卻已擁有豐富的自助旅行經驗,在外地獨立生活對她們來說並非難事,她們關切的是,在旅行中如何用自己獨特的視角,真真正正地和一座城市結識。



她們以在地通的身分,製作了一本獨家的台灣導覽手冊,並以此訂定一個獨特的「交換旅行」計畫。每當她們遇見與當地居民談話的契機,便以手冊和對方交換一個心中最值得推薦的老東西,那可能是一則老故事、一手老技藝、或是一道家鄉菜的老味道,無論形式為何,對旅人來說,都是浙江最真切的吉光片羽。



靠著拿出冊子說明交換計畫這樣的戰略,她們點點滴滴地建立起和當地居民的友誼:賣龍鬚糖的大叔告訴她們一定要去靈隱寺與雷峰塔;計程車司機向她們推薦技巧好又收費合理的按摩院;因為和石埔漁港的民家相談甚歡,甚至還被邀請參加闔家團圓的家宴。



種種實際的互動,打破了老東西組員原先的浙江想像,卻認識了水鄉居民獨有的明快個性,沿途遭遇的挫折,也在遇上某個好故事後就瞬間消散。在宏偉古蹟與明媚風光之外,這些談笑與溫情,建立了她們心中明朗的浙江印象,也為這趟旅行,帶回了永不褪色的回憶與感動。



笑意行旅-說走就走.漫遊江南





說走就走.漫遊江南-左起_ 吳政芫、陳怡萱。(攝影/說走就走漫遊江南、CTPphoto)

對陳怡萱和吳政芫來說,杭州是座充滿活力的城市,這裡的人說話大聲,作事急促,走路特快,完全聽不懂的吳儂軟語像連珠炮齊發,滴滴答答打進了兩個樂天的台灣女孩的心裡。透過七天的在地生活,她們帶回了屬於浙江的九十九個微笑,以及常在心頭盤旋不去的暖意。



本次出行,吳政芫與陳怡萱二人將旅行的重心擺在「人」,因此,她們並未刻意避開觀光者眾的熱門景點,而採取一種隨遇而安、但又隨機觸發的態度。不管是透過中國友人指點門道、或向當地人打聽,她們雖身在熱門景點,雙腳行經的,卻是一個又一個觀光客罕至的庶民生活區。



不管是絲毫無觀光氣息、純屬當地人生活市集的吳山驛夜市,或是淳安縣千島湖景區外的普通民宅,對二人來說,都比熱門景區更貼近浙江的「真實」。



無論是住宿、趕車、逛商店,二人總不放過每一個與當地人攀談的機會。一次又一次的談話,所求無有偉大目標、不為深層意義,說到底,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情。



烏鎮民宿的老闆告訴她們,這些古色古香的小屋子,重劃前真的是烏鎮鎮民的日常居所;路旁的小女孩害羞地說自己就在舞蹈科就讀,然後在鏡頭前跳一曲彩帶舞;千島湖旁包子店的老闆娘提起以前的獅城良田,語氣中仍充滿無限緬懷。對途中偶遇的朋友,陳怡萱與吳政芫充滿好奇心,逐步探索他們從過去到現在的每一個生命故事,透過纖細的鏡頭語言,二人也拍下浙江尋常市井生活許多溫馨的瞬間。



透過這些生活的切片,那些平日淹沒在旅遊書背景中的樸實面孔,突然變得立體起來,親切得一如你我鄰家親友,而小橋流水的古城,也因此有了活生生的溫度。



被問及為何對這些日常小事如此著迷,陳怡萱笑言,對她們二人來說,這些小細節所呈現的人、事、物,可比書面資訊來的真實而又有趣多了!對人的關切、對真實的探求,成了兩個女孩一路行旅的最大動力。她們也鼓勵後續的旅行者,別害怕走出既有框架,打開心胸接納當地文化,能獲得的,絕對比預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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