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巴黎喬治五世大道,旁邊就是時尚品牌巴黎世家,奢華的喬治五世飯店就在咫尺;每天晚上七點半,華燈點亮後,原本安靜關閉的大門打開,穿著黑色套裝的男女魚貫入場,就像參加一場私密聚會,他們要進去瘋馬夜總會(Le Crazy Horse)享受一場表演。
紅色地毯帶領他們走下瘋馬劇場;黑金相間瓶身的香檳,印著瘋馬的招牌紅唇;紅色沙發,燈光,讓人立即陷入紅色魔幻之中;就連美國前總統甘迺迪、女明星碧昂絲、時裝設計師卡爾.拉格斐都曾是座上賓。
瘋馬成立當時,巴黎已經有麗都的華麗半裸歌舞秀。位於地下室且遠離香榭麗舍大道的瘋馬,比排場、地點都沒法贏麗都,從60年代開始,瘋馬的第一代創辦人貝赫納笛出奇招,他僅用11名女舞者,搭配流行音樂和打燈在裸體身上,讓舞台的美女猶如穿著燈光跳舞,這種表演方式創造了瘋馬的特色,終於在巴黎站穩腳步。
1994年貝赫納笛去世後,第二代接手,瘋馬開始走下坡,○五年,進軍新加坡,票房最差時,連270個的座位,一半都坐不滿,一年後撤出新加坡。
隨後,從比利時的新團隊接手,聘請前太陽馬戲團公關安芮擔任總經理。「當我剛到時,這裡就像是蒙上一層灰,就像是名貴的鞋子放在角落,沒有蓋起來,過沒多久上面就開始積灰塵,」安芮形容。
瘋馬如何從上世紀末的頹勢,再度走出自信,找回流失的觀眾?最重要的關鍵就是比嚴格更嚴格。
每個受邀面試的女孩,身高必須介於168公分到172公分;胸部乳頭間的距離必須在27公分左右,胸部不能過大否則胸型不夠挺;肚臍到恥骨的距離僅能13公分,否則臀部容易下垂。
相較麗都夜總會,從選角到讓上場表演僅要一個月,瘋馬從選秀到訓練完成得花上三到四個月,超過三倍的訓練時間。舞者穿得非常少,她們必須學會怎麼半裸或者全裸跳舞卻不曝光。安芮舉例,「我們從不正面大開雙腿,僅是秀出大腿側邊,一切都要很隱晦!」這就是情色藝術和低俗猥褻的差異。
曾經是舞者的舞台指導經理莎維拉娜說「瘋馬跳舞的技巧不難,最難的是,簡單卻很有風格。」舉例來說,每個戲碼都一定會用到招牌動作之一「crazy walk」,她解釋,女人的臀部和胸部最容易吸引目光,招牌走路方式臀部的線條展露無遺。說著,她站起來示範,挺起胸部,背部立即出現一道完美的拱型,臀部也自然翹起,向前走了幾步,擺動的臀部左右晃動,形成一個大U。莎維拉娜回頭告訴記者,「當妳走的時候,頭部必須維持在一定高度不能上上下下,這是瘋馬招牌走路姿勢,而且還要穿著三吋高的鞋子,走的自信優雅。」
每個瘋馬舞者有六雙訂製鞋,2008年還邀請到Louboutin的設計師幫他們設計黑色紅底的高跟鞋,添加時尚設計。
在瘋馬,每個女孩都會依據個性,被冠上一個藝名,由總經理和舞台指導取名。每一份送給舞者的禮物,安芮都會親手過濾掉送禮者名字,媲美修道院管理。安芮說,「這些女孩是個夢想,她們距離你表演很近,但卻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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