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博士學位,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是求學的終點,但對擁有博士頭銜的陳彥良來說,在學習「管理」的路上,EMBA才是他從零開始的起點。
出生於台灣、自小移民新加坡的陳彥良,在取得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生物學博士後,回到新加坡,進入歐洲知名藥廠負責研發工作。從客觀角度來看,這也許是順理成章的安排,但對陳彥良來說,經過七、八年的工作歷練,他的學術背景反而成為一種限制,讓他的生活變得單調,每天只能和同一群人反覆地在病毒學、藥劑學的話題上打轉;也讓他的工作只能在同一條路上,往更專精、更狹窄的方向走。
「我不只想這樣,我不想永遠只是個科學家。」為了往上爬、尋求更大的發展,陳彥良選擇就讀歐洲工商管理學院的GEMBA(Global Executive MBA)課程。對毫無商學背景的陳彥良來說,生物學和企業管理的差距之大可以想見,但他始料未及的是,真正的壓力竟發生在地理距離帶來的考驗。
飛航13小時直接上班,連調時差的空閒都沒有
在14個月、共12次的課程中,每次課程都長達1~2個禮拜。其中,除了4次在INSEAD新加坡校區的課程,讓陳彥良得以省去舟車勞頓外,其餘有7次課程位於法國楓丹白露(Fontainebleau)校區、1次於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阿布達比(Abu Dhabi)校區進行。把所有休假都用來上課的陳彥良,在這14個月裡沒有任何私人時間,每當星期六的課程結束後,他就必須趕搭星期天中午的飛機回國,以便在星期一清晨抵達新加坡,9點準時上班,連調時差的時間,都要一併省略。
「這還只是上課時間;沒上課的時候,我每天還要花上兩小時讀書,」對小孩尚年幼的陳彥良來說,唸EMBA,他犧牲的不只是時間、體力、超過10萬歐元(約400萬台幣)的花費,還有與家人的相處機會。「但是,就算付出這麼多,我得到的還是遠大於我失去的。」
「首先,同學的diversity(多樣性),就是用錢買不到的,」在陳彥良的班上,80人共來自30個國家,而且沒有單一國家的占比超過20%。同時,包括陳彥良在內,絕大部分的同學都居住過3個國家以上、班上會說5國語言的人更是比比皆是。「這就是INSEAD的特色,因為背景豐富,每個人都不會只有一種想法、一個聲音,」他說,光是能認識這些人、和他們交流,就是難以估算的資產。
放下你輸我贏,學提高視野、把餅做大
待過亞洲、美國,陳彥良在主張歐洲教育的INSEAD裡,觀察到三者不同的教學方式。他說,亞洲人重視結構性思考,教學上注重基礎知識;美國重創意;歐洲則正好兼顧兩者。在企業策略上,美國玩的是你輸我贏的零和賽局(zero-sum game),歐洲學派則以INSEAD教授金偉燦(W. Chan Kim)、莫伯尼(Renee Mauborgne)的《藍海策略》為例,比起打肉搏戰,更重視如何一起「把餅做大」。
從科學家到企業家,在這條辛苦轉換的路上,陳彥良坦言自己開始能用更宏觀的角度看企業、看管理。「以前待在實驗室裡很多事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麼預算要那麼久才會下來、為什麼人事要那樣安排,」他說,他知道念EMBA不等於成為優秀管理者的保證,「但是擁有看事情的高度和廣度,絕對是成為管理者的開始。」
陳彥良現職 歐洲知名藥廠項目負責人 美國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生物學博士,入學時年資8年。
歐洲工商管理學院(INSEAD)
排名EMBA全球排名第4。
課程GEMBA課程為期14個月,於法國、新加坡、阿拉伯3校區聯合授課(英語授課)。
學費 約330萬台幣(2012學年度)。
EMBA快問快答
總花費(學費、交通、住宿)?超過10萬歐元(400萬台幣),全數自費。
最喜歡的一堂課?總體經濟學,以基礎知識搭配時事進行教學,對初學者來說淺顯易懂,對進階者來說也生動有趣。
最挫折的一件事?時間管理。對體力、精神都是很大的考驗。
念EMBA的最大收穫?在原有專業外開拓不同的路,讓自己擁有更多的機會和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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