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說,記者生涯要上山下海,這次特小採訪,我們山也爬了,海也下了。
小時候溺過水,站在秋茂園的海邊,海風不斷的吹,浪約3、4級,一波波沖刷著我的腳,掏走腳底的沙。放眼望去,可以看見外海的深沈和洶湧。老實說,我心裡是有些恐懼的。
周教練招了一個孩子,要他載我去海上繞繞,那個輕鬆的手勢,宛如招來一輛海上計程車。只是,負責駕駛的是一個大約只有我體重的一半,穿著緊身潛水衣,身材又瘦又黑,像一根火柴棒的國小小孩。
船往外海的方向駛去,海水不時淹入船艙,小航海家先是要我拿著水桶,不斷把水往外舀,那個動作簡直像是船要沈了!我邊舀邊想我有沒有保險。但他表情也沒變,要我拿著一桶水,問我重不重,他告訴我,船要是越重,跑得也越慢。
我正襟危坐,手僵硬的舀水,唯恐翻船。卻見他毫不猶豫的向後躺進大海的懷抱,以平衡船隻。他看起來好自在,還吆喝起帆船隊友一起來競速。
帆船隊教練周宗明說:「現在孩子都保護得太好,沒有一個人、獨立去做一件事。」在海上,不只需要純熟的技巧、精確的判斷力,一個人面對大海時,還要克服內心的恐懼。
此時,朱教練載著商周攝影記者張家毓,騎著水上摩托車,噴射的水花簡直是排山倒海而來,穿梭在船隻間拍攝。只見他又要雙手握住鏡頭取景,又要抓住朱教練,免得跌下海去,毀了這二十幾萬的相機,兩相為難間,處處表演高難度的特技。只可惜,我實在太怕落水了,相機放在岸上,錯過了這些驚險的工作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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