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flowers, my father told me not to go near them……」這首風靡七○年代的西洋老歌,耳語般輕柔的呢喃及和聲,隨著民謠木吉他急促但乾淨的顫音,如漣漪般一圈圈漾開。
這是台北市城市舞台「F&F音樂餐廳」現場,台上彈著吉他的二重唱,來頭與歲數都不小。一位是中華音樂著作權協會董事長吳楚楚,一位是前環球音樂總經理張桂明。兩人再加上一位好友,也是鼎鼎大名的「再別康橋」作曲者李達濤,三位資深音樂人每週二晚都在這兒活力四射的彈彈唱唱。想想,「台灣民歌教父」吳楚楚親自獻唱、「再別康橋」原作曲本尊彈給你聽,只因為它不在週末演出就不來,實在可惜。因此週二下班後,我們來到城市舞台B1。
不過直到開演前三十分鐘,才看到吳楚楚和張桂明背著吉他不疾不徐的走來。彩排呢?張桂明笑著搖手說:「在他(指吳楚楚)唱民歌之前,我們就在艾迪亞民歌餐廳(七○年代臺灣最紅的、有現場演唱的餐廳)開始搭檔,合作時間比民歌歷史都久了!」兩人總計搭檔了三十多年。熟到透的絕佳默契,讓他們台下順順曲目、台上一個眼神就搞定。不過,在台上唱著唱著,「偶爾還是會變成各唱各的。」吳楚楚爽朗的幽了自己一默。
台下談笑風生的大老闆,晚上八點一到就成了專業音樂人。一連多首「賽門與葛芬柯(Simon & Garfunkel)二重唱」系列,吳楚楚與張桂明完美的和聲果然讓人見識到三十多年的唱功,無論是輕快活潑的「The Boxer」還是悠揚空靈的「Scarbourough Fair」,兩人高亢清亮的美聲以及揮灑自如的吉他技巧,讓人沉醉其中,隨節奏搖擺。當然,經典中文民歌不可少,被張桂明戲稱是「老男版」的「秋蟬」,兩人唱來別有風味,多才多藝的李達濤還隨性拿起長笛伴奏。溫柔婉約的旋律,連表情酷酷的吳楚楚都不自覺慈眉善目起來。
|